第六十二本经(第2/2页)
淳于翌诚恳地说,“是在佩服你,太子妃。”
荀香挥了挥手,豪迈地说,“死人堆都躺过的人,不怕这个。不过你好像有什么事需要向我交代一下。”
淳于翌故作不知,疑惑地问,“什么事?”
荀香立刻暴跳如雷,“淳于翌,你大爷的,你别以为我是傻子!徐又菱大半夜跑到你的床上去,又光着身子,你别告诉我什么都没发生!淳于翌,我告诉你,你已经是我的人了!要是被我知道你背叛我,你就死定了!”
淳于翌听了之后实在是哭笑不得,怎么会有人把本来情意绵绵的情话说得这么像土
匪抢劫?
“你先别忙着跟我算账。你先跟我说清楚,在白马寺的后山石洞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到底见过谁?又为什么不能说?”
“不能说。”荀香背过身去,咬了咬牙,“反正就是不能说。”
淳于翌静静地看着荀香的背影,把心中的那个答案说出来,“是萧天蕴?”
荀香一下子跳了起来,转过身紧张地问,“你怎么知道?难道他出事了?!”
“原来还真是他。”淳于翌靠在门边,开始说风凉话,“刚刚有人说,徐又菱光着身子到我的床上不行,那现在有人孤男寡女地共处一个石洞,又行不行?而且有人为了维护那个人,宁愿自己被冤枉,看来是大大地有问题啊。”
“你胡说!我们是清白的!”荀香用力地拍着门,门环和铁链顿时哗哗作响。
淳于翌连忙叫道,“嘘!你要惊动所有人吗!”
“谁让你冤枉我!”荀香没好气地说。
“你现在知道了吧?被人冤枉的滋味不好受。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什么欲什么人?这句话很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到底在哪里呢……你别说话!我一定能想起来的。”荀香仰起头,果真认真地思考起来。
淳于翌伸手按住额头,心想,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当然,这八个字,估计某人也是不懂的。
他忽然为自己和萧某人感到了一丝丝的悲哀。
*
李绣宁听说太子回来了,正打算亲自去一趟承乾宫,把一些事情禀告给他。谁知道刚走到流霞宫的门口,就被徐又菱的宫人给拦住了。
徐又菱站在几步开外,微微一笑,便转身往凉亭的方向走去。
李绣宁吩咐半月等人,与宜兰宫的众人一起在原地等候,她独自一人前往凉亭。
“坐啊。”徐又菱招呼李绣宁坐下,指着桌子上说,“要喝什么茶?我这里准备了西湖龙井,还有雨前毛尖,或者你喜欢冻顶乌龙?”
李绣宁淡淡地说,“有话直说。”
“李绣宁,虽然我不喜欢你,但你跟那个蛮子比起来,好歹算是个大家闺秀。我觉得我们不仅不应该是敌人,还应该是朋友。我就是来给你提个醒的,不要跟我作对。”
李绣宁微微别开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又菱笑道,“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猜到我这次能够顺利过关,背后一定有贵人相帮。没错,我跟公主还有炎贵妃,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得罪我,便是得罪她们。得罪她们,便是得罪了炎家,你知道后果会很严重。”
李绣宁冷眼看着徐又菱,“对不起,我这个人的脊梁骨向来挺得很直。”
“这我
知道。不过你就不担心慕容家和南越国么?”
李绣宁握紧拳头,冷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不要再浪费大家的时间。”
“有些人不顾两国的协约擅自进入大佑,并不是做得天衣无缝的。他现在在回南越的路上,如果在湄洲被炎将军拦截下来,并处决,南越的皇帝也无法说什么吧?”
李绣宁腾地一下站起来,质问道,“徐又菱,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很简单。我,太子和那个蛮子之间的事情,你不要插手。那我就保证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反之……”徐又菱故意顿了一下,“你自己好好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