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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的第三个征兆,是公众对于妇女的注意力显著增加,妇女被视为具有特殊利益的团体和拥有特殊希望的个人。无疑,商业的嗅觉最先捕捉到特殊妇女市场的气味,例如,新创办的《大众日报》有为中产阶级的下层妇女开设的专属版面,另外还有一些为新近具有读写能力的妇女所出版的杂志。但是,甚至市场也体会到把女人视为有成就者而不仅是纯消费者,在宣传上会极具价值。1908年盛大的英法国际博览会,便捕捉到这种时代风格。展出者的促销攻势,不仅和第一个专为奥林匹克设计的运动场相配合,也和一个位于博览会中心地位的“妇女工作大厦”(Palace of Women’s Work)相配合。后者展出死于20世纪最初10年以前的皇室、贵族和平民出身的杰出妇女遗物,如维多利亚女王年轻时的素描、《简·爱》(Jane Eyre )一书的手稿、南丁格尔(Nightingale)的克里米亚马车等,也陈列了妇女的针线活儿、工艺、书籍插画、摄影等等。[然而,当时的一般情形是:妇女艺术家大多喜欢在“艺术大厦”(Fine Arts Palace)展出其作品。但妇女工业会议(Women’s Industrial Council)却向《泰晤士报》投诉,说1 000多名受雇于博览会的妇女,其工作环境令人难以忍受。[16] ]我们也不应忽视在竞争场合(运动再次成为一个明显的例子)脱颖而出变得卓然有成的妇女。温布尔登(Wimbledon)在男子网球单打开始举办的6年之后举办女子网球单打,又隔了6年之后,法国和美国的网球锦标赛也开始举办女子网球单打,在当时,这是我们今日无法想象的革命性创举。因为,甚至不过20年前,可尊敬的甚至已婚的妇女,若没有家庭男人的陪同而在这种公共场合抛头露面,还是不可思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