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铁骑名将(第2/3页)
沉重铁棒劈头砸下,马上辽兵们怒目圆睁,狠狠砸向地上乱滚的宋将,虽被护体罡气将铁棍弹起,震得他们虎口流血,却依然咬牙发恨,拼命地将铁棒砸下。
接连遭受痛击的杨琪,胸中气血翻涌,内脏几乎在战马剧烈撞击下移位,眼前一片昏黑,却只能咬牙怒吼一声,纵身跳到一匹战马上面,抱住那个辽兵,用力一扭,喀嚓一声,扭断了他的脖颈。
铁棍从背后击来,重击在他背部。杨琪眼前一黑,回手猛地抓住铁棍,用力一夺,胯下刚夺来的战马却又一声惨嘶倒地,却是被另一名辽兵趁空挥铁棒击断了马腿。
摔倒在地的杨琪还未爬起,便被后面冲来的战马撞飞出去,虽是临机挥出铁棒,砸飞了一名辽兵,自己却也忍不住在嘴角渗出一抹血丝。
千军万马冲击之处,纵然有惊人艺业,也抵挡不住如此频繁的冲击。多次遭受战马猛烈撞击,杨琪内腑震动,护体罡气也几乎被震散,只能咬紧牙关,挥舞着从敌人那里抢来的铁棒,疯狂挥舞,与敌人进行着殊死的搏斗。
杨家家传武艺,虽能在大军战斗中斩杀大批敌兵,保护自己少受危险;可是孤身一人,面对漫野敌军,终有力竭而死之时。想到自己的亲兄弟便是如此战死,杨琪悲愤至极,愤怒嘶吼一声,纵身跃起,将一名驰来的辽兵狠狠一棒打得脑浆迸裂,却又被另一匹战马疾驰而来,将他的身体撞飞出去,鲜血终究自嘴角溢出。
杨琪半跪于地,喷了一口血,奋力站了起来,脚步蹒跚,躲不开后面的战马,又一次被撞翻在地,只来得及挥棒将敌人从马上砸下去。
主持战斗的那名年轻辽将,眼看着杨琪虽然还有战斗之力,却已经逃不出自己铁骑冲撞,早晚必死于此处,不由冷笑起来,纵声厉啸道:“杨琪!你们这些宋猪杀我叔父萧达烈,我萧其只今日便要替叔父报仇!”
杨琪咬牙从地上站起来,身体有些摇晃,强忍着眼前昏黑,放声大笑道:“萧其只!你的本领比你叔父差得远,也不过蒙父辈余荫,方才有幸统一支兵前来我宋境劫掠!你可有胆量,与我面对面一战?”
萧其只仰天大笑,笑声宏亮凄厉:“我萧其只统领大军,怎能逞匹夫之勇,与你对面决战?你杨家将纵有本领,在我大军面前,又怎么能逃得出性命!”
笑声顿止,萧其只厉喝一声:“来人,给我继续用战马猛撞,直至撞昏他!抓住之后,千刀万剐,为我叔父报仇!”
杨琪咬牙冷笑,虽知萧达烈不是自己杀的,也懒于辩解,反正今日是逃不过性命了,不如与敌人拼杀最后一场,多杀一个是一个!
他虽然也想冲上前去,一刀斩杀萧其只,可是到处布满剽悍敌军,又怎能容他接近敌军主将?况且萧其只骑着快马,他若想纵马奔逃,自己又怎么可能追得上?也只有杀些普通辽兵,以发泄愤怒了!
在萧其只说话时,那些辽兵暂时退下一旁;此时听得号角响起,又有一支骑兵从大军中奔驰而出,直向杨琪飞驰撞去。
陡然间,在远处一骑战马驰来,速度极快,笔直地朝着萧其只疾驰而去。
远近辽兵,俱都将目光望向那边。只见那匹战马鞍鞯装备,俱都是辽军常备样式;只是马上那人,高大健壮,身上穿的却是普通百姓的衣衫,有些象是汉人的装束。
边境附近,两边百姓装束原也相差不多,便是辽境中,亦有汉人居住。可是这样一个身穿百姓服饰的人,却骑在辽军战马上,这事便显得古怪。
离得近的辽兵,立即大喝询问,纵马疾驰向前拦住去路,欲将那人擒下,问清他的身份再做打算。
战刀凌空挥来,挡在罗大成面前的辽兵尚未来得及举刀抵挡,便已被利刃斩在面门上,满脸是血地倒撞马下。罗大成双腿一夹马腹,纵马在他身边疾驰而过,眼中杀机凌厉,挥刀直取中军处的萧其只。
附近辽兵俱都怒吼起来,纷纷催马上前拦戴。罗大成躲过一支刺来的长矛,劈手抓住枪身,战刀挥处,将那辽兵砍翻落马,左手夺过长矛,随手一抖,噗地一声,便将一名辽兵咽喉刺穿。
四面八方,立即围上来大批辽军骑兵,挥舞战刀向他砍来。罗大成冷冷一笑,周身陡然暴起罡气,恍若紫焰般,护住了身体。
寒光闪闪的钢刀斩在身上,如中败革,被罡气挡在身周处,丝毫不能伤损他的皮肤,只是撞击处让罗大成隐然胸闷,内腑受到震动,微有不适。
暴喝声震天响起,罗大成怒目圆睁,左手长矛破空疾刺,噗噗噗一阵疾响,围在他身边的辽兵俱都仰天而倒,便若分瓣梅花般,撞于马下,洒出大片血花。直至临死,这些辽兵都未曾看清夺命长矛,是从何处刺来,竟然快至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