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建在毒品上的哥伦比亚(第8/20页)

另外一个为了抓住埃斯科巴而夜不能寐的人是雨果.马丁内兹,他正在指挥着警方来找到他。马丁内兹手下有一支哥伦比亚特别部队,名为精英部队。当我们在波哥大见面喝酒的时候,马丁内兹回忆起旧事,提到当埃斯科巴发现有这么一个组织正打算追捕他时,他的反应是这样的,

我从电台上收到了第一次威胁,因为他知道我能听到他说话,他说要杀了我和我的全家。他说将会在一周之内消灭精英部队。那一个星期他用一枚卡车炸弹炸死了十七名警察,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一枚汽车炸弹又炸死了十四个。他想把精英部队赶出麦德林市。政府与波哥大警察局的领导们谈话,问我们能不能撤出去,换另一种方法试试。但要把精英部队撤出去,这个举动实在太显眼了,我手下的军官和我本人都不愿意这样做。我们想要坚持。我们继续追捕活动,我们需要有机会把工作坚持下去,直到结束为止。

鉴于抓住这个人承受压力巨大,再加上这个人臭名昭著,一些外国政府开始为精英部队配备各类军用装备,他们希望这些装备能够有所帮助。英国派来了一群空军特别部队教官来训练士兵;法国捐助了三角测量仪用来追踪雷达发射信号;德国捐助了专门用来追踪移动电话的设备;意大利也派来了反恐专家。每个人都想要抓到帕布罗。

在埃斯科巴逃亡的过程中,他以前的同伙把他落脚地的消息透露给警方,他身边的每个人都渐渐地被洛斯贝贝斯除掉了。抓到他只是个时间问题了。但是,警方首先要找到他。为了隐盖藏身之所,他总是坐在开动的汽车的后排打电话,这样即使精英部队真能追踪到他,当他们赶到时他也早就逃之夭夭了。这种做法让精英部队胡乱猜了好一阵子。

但到了十二月初,他们得以有效的追踪埃斯科巴,并将其锁定在麦德林市二百平方米的区域之内。但不幸的是,这二百平方米位于人口稠密的地区的中心地带,所以无法进行包围。马丁内兹的上司命令他撤退,但他决定他监听一个电话,看看能不能离得再近一些。他将自己的三部信号监控车派到了发现埃斯科巴的那个区,让他们等在那里。说来幸运的是,一部移动设备车的指挥官就是马丁内兹的儿子,名字也叫雨果。

十二月二日早晨,通过他儿子胡安.帕布罗的电话接受《周刊》杂志的采访,胡安把记者的问题转述给他,然后他使用电话进行简短的回答,他每次回答问题就更换电话,或者更换地点,所以无法对电话进行追踪。由于行动小组彻夜蹲守,所有人都很疲惫,全都在车里睡着了,老马丁内兹回忆道。

那天行动小组休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睡过觉。但我当时醒着,十点钟的时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很短,只回答了两个问题就挂了,然后他就移到了另一个地点。我把雨果叫起来,告诉他,“追踪这个电话,他随时有可能再打一个。”他马上就冲到了街上,等着下一个电话。一个半小时以后,第二个电话打来了。雨果追踪到了这个电话。埃斯科巴给了我们机会,因为他说话超过了五分钟。他说了六分钟。

埃斯科巴还犯了另一个致命的错误,他并没有躲在移动的汽车后排说话,他厌倦了,钻到了一座房子里面坐下了。这样他不打电话时间过长,而且还成了静止的目标。机会来了。“雨果包围了那座房子,他一连包围了它好几次,以便确定这个地点是正确的。”马丁内兹回忆说,“然后他给我打电话,他只说了一句,‘我看到他在窗户旁边’这样我们就都有了把握,然后他说,‘叫突击组来。’”

埃斯科巴马上意识到事态不妙,“一定是出事了。”他对儿子胡安说道,“我要挂电话了。”但已经太晚了。

我当时在办公室里,突击组的组长在电台上对我说,“哥伦比亚万岁。”那种感觉真的是心一下子放了下来:我们没有再次失败。我一直经历的这种强烈的感情终于结束了,就好象把一座压在头上的钢琴一下子拿走了一样。我拿起一架摄像机,把警察局的主任叫来,把这个喜讯报告给他。在发布消息之前,他叫我们去提取他(埃斯科巴)的指纹……但我们钻进汽车,打开收音机时,新闻当中已经播出了,每个人谈论的都是埃斯科巴已经死了……我们一路上听到的都是这个消息。斯蒂普(禁药取缔机构特工),司机和我的保镖都在大叫大嚷,“万岁!”他们的快乐有点传染性的。我也开始感觉到一开始没有感觉到的东西。那就是欣喜若狂。我想赶紧回家去拥抱我的儿子。

再说波哥大这边,禁药取缔机构的领导乔.托夫特坐在办公桌前面回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