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新的领导(上)(第3/4页)

就在这时,忽然从旁边建筑物的后面,传来了一阵马达的轰鸣声,我立刻又变得警觉起来。当我坐直身体,拔出手枪时,注意到我动作的巴斯曼诺夫连忙警惕地问:“师长同志,怎么了?”

我用枪向声音传来的位置一指,大声地说:“你还没有听到吗?是马达声,那边有坦克的马达声。”

巴斯曼诺夫侧耳听了一下,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随即若无其事地对我说:“师长同志,没事,光听马达的声音,就知道是我们的T-34坦克。”

他的话音刚落,我们的车就驶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坦克的马达声就是从左边的路上传来的,我忍不住好奇地朝那个方向望了一眼。这一看不打紧,顿时把我惊出一身冷汗,虽然驶过来的是我军的坦克,但是坦克上坐着的却是德国兵。

不光我在看,就连巴斯曼诺夫、司机都在看,当他们看到车身上坐着的德国兵,笑容都僵在了脸上。没等他们做出反应,一发坦克炮弹就飞了过来,飞过我的车顶,落在七八米外的空地上爆炸。

到这种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来的是德国人,只不过他们乘坐的是从我军手里缴获的坦克。我冲着司机大喊道:“快点,冲过去。”随后,我又冲着巴斯曼诺夫嚷了一句:“见鬼,上尉同志,这不是我们的坦克,是德国人的坦克。”

没等我们的吉普车冲进射击死角,德军的坦克又开了一炮,炮弹落在我们身后四五米远的地方爆炸,横飞的弹片打得我头上的钢盔叮当作响。我左侧的战士运气显然没有我好,在爆炸结束的同时,他的头部往后用力地一仰,接着身子一歪,就从颠簸的吉普车上滚了下去。

坦克上的步兵跳下车,端着枪,叽里哇啦乱喊着追了上来。我拿起牺牲战士落在座位上的冲锋枪,冲着后面追上来的德军兵就扣动了扳机。哒哒哒,一连串的子弹射出去后,一名冲在最前面的士兵,把手里的步枪一扔,捂住胸口,在原地打了两个转后,一头栽倒在地。

我看到一击奏效,还想再开火,没想到再扣扳机,却发现子弹早已打完,气得把枪往脚下一扔,蹲下身子,躲避嗖嗖嗖从头顶掠过的子弹。巴斯曼诺夫和另外一名战士,把枪架在座椅上,冲着后面追上来的德国兵,不停地射击着。

当我们把后面的追兵甩得无影无踪的时候,我终于松了口气,庆幸地说:“幸好我们早出来了一步,否则就被德军的坦克截住了。”说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上次被俘的屈辱经历,便及时地止住了话题,没有再往外说。

坐在我右侧的战士忽然小声地说了句:“我看这些德国兵好像都喝得醉醺醺的,要是他们没喝醉的话,我们想脱险,可能没那么容易。”

“你知道什么?!”战士的话被耳尖的巴斯曼诺夫听到了,他也许怕我会不高兴,扭头训斥战士说:“现在天冷,德国人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只能喝酒御寒。”

巴斯曼诺夫的话,倒让我想到了去年的莫斯科保卫战,如果不是天公作美,来个气温骤降,将德军冻得失去了战斗力,那场战役最后的结局如何,还是一个未知数呢。想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一句:“上尉,你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开始下雪吗?”

巴斯曼诺夫皱着眉头想了想,接着用不确定的口吻说:“也许和莫斯科一样,都是十月下雪吧。不过我以前读书时,曾在书上看到过对伏尔加河的介绍,河上每年十一月结冰。”

有惊无险地回到了马马耶夫岗上的师指挥部,当我走进屋里时,原本坐在的基里洛夫和阿赫罗梅耶夫都纷纷站了起来,并迎了过来,关切地问:“师长同志,您回来了?路上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吧?”

没等我说话,巴斯曼诺夫已经抢先说道:“报告政委、参谋长,我们刚刚在从集团军司令部回来的路上,和德军的坦克遭遇了,一名战士在战斗中牺牲。”

巴斯曼诺夫的话,把两人吓坏了,基里洛夫一把抓住我的手臂,紧张地追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您没事吧,没有受伤吧?”

“我没事。”我边说边走到了桌边,坐下以后又接着问:“目前高地这边的情况怎么样?”

“说来很奇怪,今天德国人对我们的高地,既没有进攻炮击,也没有派飞机来轰炸。”阿赫罗梅耶夫报告完阵地上的情况后,又反问道:“师长同志,今天实施的反击作战,情况怎么样了?”

我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说:“本来在进攻的初期,我们的部队取得了一些进展,但由于没有空军和炮兵的配合,在加上兵力有限,临近中午时,部队的进攻便停滞不前。而德军的部队,在中午的时候,投入了相当数量的步兵和坦克,在飞机大炮的掩护下,对我军部队实施了逆袭,目前已经迫使我反击部队向后退去,并进一步地逼近了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