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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小五嬉笑道:“哥,前段时间茶厂忙活了好一阵子,这不第二批茶叶也运走了,也该喘口气了吧。”
“那你回来,吴管事知道吗?”
“知道,当然知道。”梁小五说,“前日我还去了极叶堂。”
张六佬点了点头,问:“跟我一块儿回茶庄?”
梁小五急急忙忙地说:“不了,哥,我要去办点事儿,办完事儿就回五里坪。”
张六佬回到极叶堂的时候,陈十三正在讲述这一趟在路上的遭遇,他一进门,张树愧便着急地问:“见着元总镖头了吗?”
“没见着!”张六佬叹息道。张树愧遗憾地说:“元总镖头为人仗义,就算是出了事,也总该活见人、死见尸吧,就这么突然不见了踪迹,这是造的什么孽呀!”
“老张,别这么说,不是还没消息吗,兴许人还活着。”陈十三劝道,“六佬,虽然元总镖头跟我们之间有协议,但现在人不见了,还是给镖局一些补偿吧。”
张六佬忙说:“还是十三爷想得周道,这样吧,过两天你抽时间去一趟……还是算了,什么时候我亲自送过去吧。”
马本成的心情十分低沉,派人潜入极叶堂也没找到极叶图,接下来该怎么继续,还真让他为了难。
“马先生,伤口好些了吧?”姚炳才问。正在沉思的马本成被他突如其来的问话惊醒,忙说:“好多了。”
姚炳才突然问:“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你正在想事,怎么着,还没从那件事上缓过劲?”
“您说这极叶堂庙也不大,怎么我就觉得好像有神灵在庇护着呢,为了得到极叶图,我们搞了这么多事,却没一件能做成的。”马本成道,“这个张六佬之前就是个杀猪的,怎会有如此大的能耐?”
姚炳才一听这话,便又想起了已故的兄弟,不禁咬牙切齿,狠狠地骂道:“他算个什么玩意儿,要是早些年,我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马本成从这话里闻出了异样的味道,斜眼看着姚炳才,问:“姚老爷,听您这话,您跟姓张的有深仇大恨不成?”
姚炳才本想把埋藏在心底的这件事说出来,但他觉得还不是时候,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讪笑着说:“马先生想多了,我这不是因为姓张的令您受了伤吗?”
“我就纳闷了,那极叶图到底藏在什么地方?难道他时刻都带在身上?”马本成此时只能这么认为。姚炳才却瞪着惊喜的眼睛说:“对呀,那么重要的东西,是我的话,一定会藏在身上。”
“如果真是这样,要想得到极叶图,除非……”马本成话没说完,但姚炳才已经全然明白,于是两手握拳,在心底冷冷地说:“姓张的,咱们这笔账是该算算的时候了,这一次,我看是你死还是我亡。”
梁小五回到五里坪的第二天,吴天泽突然又进城来了,当他出现在极叶堂时,只看到了卢玉莲。想起这个女人本该成为自己的老婆,此时却不得不叫她老板娘,心里便很不是滋味。
卢玉莲看到他也很吃惊,讶异地问:“天泽,你怎么来了?”
“那个……我找六爷。”吴天泽面色尴尬。卢玉莲忙说:“快坐,他出去了,应该快回了吧。”
吴天泽扫了一眼大堂,问:“十三爷也不在?”
“一大早都出去了。”卢玉莲说,“我给你倒茶!”
“别,我不……”他刚想推辞,张六佬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张六佬一进门看到吴天泽,也显得很意外,惊讶地问:“天泽,你什么时候来的?”
“六爷回来了?我也刚到!”
“有事吗?”
吴天泽点了点头,却又摇头道:“也没什么事,就是好久没进城了,回来看看。”
张六佬笑了笑,问:“我知道乡下苦,难为你了,怎么着,待不下去了?”
“不不不,没有……我就是……”吴天泽的心思被人看穿,语无伦次。
张六佬接着说:“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那边的事暂时由小五接管,你回去收拾一下,回茶庄来帮忙吧。”
吴天泽大喜过望,转身就要走,去被张六佬拦住:“急什么,我还有话问你。”
卢玉莲说:“先喝完茶再走也不迟嘛。”
“你跟麻子和小五在五里坪一起那么久,这两个人你有什么看法?”张六佬突然问起这个,吴天泽很意外,但说:“他俩都很能做事,帮了我不少忙。”
“那么你认为这两个人,谁更适合接替你?”
吴天泽垂下了眼皮,想了想,说:“这个我还真不敢说,麻子那人嘛,老实、肯干;小五嘛,精明、能干,各有优点。”
“一个老实肯干,一个精明能干,这可真难住我了。”
“六爷,你不是已经确定让小五接管了吗?”
张六佬缓缓点头道:“话虽这样说,但实际上我还没真正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