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4年7月19日至9月(第23/23页)

皮策·西门子昨天来吃午餐;她是玛莉亚·格斯多夫的好朋友,还在为她和维茨勒本陆军元帅一起被绞死的兄弟彼得·约克服丧哀悼。以如此传统的方式纪念如此反传统的死亡,似乎完全无法表达一个人内心真正的哀恸。她问了我许多关于亚当的问题,因为他们都是朋友,但我们并没有提起他的兄弟。我会无言以对。

手上为了打开托尼在被捕前带给我们吃的生蚝所划破的伤口,至今尚未消失。

维也纳 9月6日,星期三

待在柏林的最后一晚与阿加·菲尔斯滕贝格与乔吉·帕彭海姆共度。乔吉陪我坐电车回家,一路吹奏口琴,令同车的乘客大乐。结果他留下来过夜,因为只有玛莉亚和我在家,我们怕又有空袭,希望有个男人在旁边。他睡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我睡另一张。早上厨子老玛莎叫醒我时,哼哼鼻子说:“我年轻的时候哪能这样!都是‘七月密谋’,把整个世界都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