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第2/2页)

我扶起椅子让他坐下,自己也在桌子对面坐了下来,说:格纳尔达,我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让我出卖我的兄弟吗?他的脸上充满了厌恶和嘲弄的神色。

我把中指屈了屈,做出珍妮教我的奇怪的手势,他大吃一惊:你是?

你得答应不再和我父亲的帝国对抗,我就帮助你逃走。

你还是把我铐起来吧。他坚定地说。

我笑了,要求他必须换个名字再活动,否则我父亲会毫不犹豫地杀了我的。

他突然把手指竖在唇边,示意我噤声。我瞥见挂着地图的毯子动了一下。

我至今还不太明白躲在挂毯后的沙尔姆(后来知道他是沙尔姆1)是如何察觉到危险的,他一步窜出了厚厚的帷幕,想跳出门去。

格纳尔达动了一下手腕,一道寒光闪电般地扎中沙尔姆1的咽喉,他哼也没哼一声就死了。事情很清楚,沙尔姆1居然在我命令所有的人出去的时候留了下来,只可能他是接受了更高级别的命令--他是我父亲的密探。

我对格纳尔达那把金属制的薄刃飞刀很感兴趣,只有在古老战场上才有人使用这种冷兵器。

嘿,这么说,你是随时可以杀死我的。我拈起那把飞刀对他说。

你的手势做得很及时。格纳尔达说,他伤感地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那些部下,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帐篷里传出了两声沉闷的枪声。守候在门口的豹II士兵闯了进来,他们看见披着黑斗篷的格纳尔达坐在椅子上,他的咽喉穿了个大洞,面目模糊难辨,胳膊上也被烧焦了一大片;他们的上尉拿着能量枪,脑袋边上的地图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飞刀。随后赶来的上校小心地拔出刀,说:他居然失了手,可真幸运。

我真得感谢那位在上校的眼部打了一拳的小伙子,他使上校没有注意到格纳尔达咽喉伤口处的血迹。能量枪是打不出那玩意儿的。

真正的格纳尔达已经穿着沙尔姆1的衣服混出了帐篷。两个沙尔姆的胳膊上的标记都被我烧焦了,没有人会知道到底是哪一个沙尔姆失踪了,哪一个死了。

我走出营帐,远处是月光下银色的群山,还有挺拔而优美的仙人掌,构成了一个仿佛被人遗忘了的世界。今夜两点我将打开力障,让格纳尔达和他的弟兄们逃走。我知道这是珍妮希望我做的,却不知道我做对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