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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娇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用小脑袋蹭蹭他的手,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讨好哼声。
翡昭表情莫测不明,眯眼盯着她,手中似乎在把玩着什么东西。
洛娇悄悄地探头一看,发现他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金丝,尾端缠成了半圆形,似乎是一个金丝缕的球。
洛娇:“……”
沃日!
是那个金铃铛!!
原来你早就心怀不轨!见色起意!想对我这么可爱的小猫猫下毒手!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紧接着“吱呀”一声,沈昭华推门进来,正对上翡昭阴郁冷厉的双眼。
翡昭扯了扯唇角:“来了?”
经过一夜,他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偷猫的只可能是这个女人。
洛娇:“……”
露出了同情的目光。
傻孩子,人家是个男的呀。
掏出来说不定你俩还能比大小呢!
沈昭华顿了顿,面不改色地走到书桌边坐下,修长的指尖翻开书页,淡淡道:“今天的内容有些难,我会讲慢一些。”
翡昭冷笑了一声:“难?不需要。”
洛娇直咂舌。
啧啧啧,看看人家这心理素质。
这精湛的演技,这高超的话术,不愧是能在裙子底下穿丝袜的变态!
两人开始上课。
书本上满是艰涩的数学题,沈昭华一手捏着黑色签字笔,在纸上流畅书写着什么,嗓音冷冽的像一泓清泉:“注意这个代数,将它代入到方程里……”
没过多久,翡昭忽然指尖一紧。
他眉头紧紧蹙起来,猛然抬手摁住额角,眼中染上些许暴虐的戾气。
洛娇看得一惊。
糟糕,缺陷发作了吗?!
翡昭发作起来可是要捶墙的!!
没等她叫出声,沈昭华却忽然开口道:“别去压制,察觉自身的情绪,用旁观者的视角去观察,感受呼吸。”
翡昭放在桌上的手紧紧攥起来,似乎在强行克制着什么,手背浮现淡淡的青筋,连桌子都开始“咣咣”震颤。
洛娇紧张的炸起毛,视线落在沈昭华身上,忽然一讶。
既然翡昭有缺陷,那他岂不是有一样的缺陷?!
而且还不止一个!
啧……真是好惨一男的。
然而他平时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从没表现过丝毫烦躁不耐,难道忍着忍着就习惯了?
啧,那不得把孩子给憋坏了呀?!
洛娇的眼神一阵诡异变幻。
沈昭华道:“你如果不学着控制自己,就永远无法离开这里。”
翡昭的指尖猛然一紧,深深掐进肉里,印出一抹淡淡的血色,他嘲讽似得扯了扯唇角,竟强行压住了眼中的戾气:“永远?不可能。”
“最好是。”
沈昭华翻开书本,淡淡道:“该继续了。”
话音未落,外面响起一道急促的敲门声,门外传来佣人的嗓音:“翡少爷,先生让你下去,太太生病了,说想见你。”
房间里的气氛微微一滞。
翡昭顿了顿,站起来刚要走出门,忽然长腿一迈,两步走到洛娇面前,将她往角落的猫窝里一放,眉眼微沉的嘱咐:“好好待着,别乱跑。”
说完,他立刻往楼下去。
洛娇满脸茫然的蹲在窝里,看着他背影远去。
旁边的沈昭华垂眸看书,指尖轻轻地翻过一页,“沙沙”微响,忽然开口道:“翡昭从小因为耳疾,经常被他亲生父亲关在高塔里。他母亲算是唯一关心他的人,只是体弱多病,没多久就去世了。”
他顿了顿,忽然抬眸望向她:“他母亲去世那天,就是这段记忆结束的时候,你必须要离开。”
洛娇惊得抖了抖耳朵,猝然睁大湛蓝色的猫瞳:“喵呜!”
这也太残忍了吧!
简直是在伤口上捅刀子!!
她皱了皱鼻尖,露出些许抗拒的神色。
沈昭华阖上手里的书,眼睫微垂,掩住眼底晦暗不清的神色:“这里只是回忆,所有的事情都是既然注定的,你帮不了他。”
“而且,想必他也不愿意,让你看到他最狼狈的样子。”
洛娇冲他喵喵叫:“喵嗷嗷呜!”
你怎么知道?!
沈昭华偏过头,墨色的瞳专注地望着她:“因为,他跟我年少时很像。”
洛娇失望地耷拉下耳朵,两只毛茸茸的小爪爪往前一叠,忧愁的拖住了腮。
耳边却传来些许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团阴影从头顶笼罩下来,隐约传来一股鲜香的味道。
洛娇:“……!”
她“唰”的从地上站起来,目光炯炯的抬头一望。
沈昭华半蹲在她面前,一只手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根小鱼干,大约手指宽,炸得焦黄酥脆,简直令猫垂涎欲滴。
洛娇:!!!
是昨天晚上那碟香煎小鱼干!
我的老天鹅!你什么时候藏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