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奥秘(第10/14页)

“不怕?不怕你看什么呢?”爷爷撇着嘴笑道。

奶奶探头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转过身来一本正经地问爷爷:“你这些字不像字、画不像画的符咒真能对付女色鬼吗?我看就只是几张经不起太阳晒、经不起雨水淋的薄纸,能有多大作用!”

“你再摁住那椅子上的符咒试试。”爷爷朝椅子那边努努嘴,示意道。

“刚才不是试过了吗?没有什么呀。”奶奶不以为然。

“你刚才摁的时间太短,你摁稍微久一点儿试试。”爷爷说。说完,爷爷又拿起毛笔重新开始他的“创作”。

奶奶刚才试过了椅子上的符咒,此时根本没有什么警觉性,放心地将两只手都摁在了符咒上,眼睛还充满疑惑地看着爷爷,不知道爷爷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爷爷侧头看了看奶奶,露出一个含义不明的笑。奶奶看见爷爷的笑,顿时心里有些慌张,却面不改色地假装毫不在意地紧紧摁住黄色的符咒。

就在此时,只听得“嘭”的一声,一阵耀眼的火苗照亮了整个屋子。

奶奶惊叫一声,慌忙将手移开椅子。因为符咒上的火苗已经如蛇的舌头一样突然蹿了出来,意欲舔舐奶奶的手。火苗来得迅速,去得也飞快,一如两块石头相撞碰出的瞬间火花。奶奶收回手再看去,椅子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痕迹。火苗不见了,发出火苗的符咒也销声匿迹,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咦?”奶奶摸了摸椅子上刚才符咒所在之处。“那纸就这样烧掉了?像鞭炮的药引似的,这么快呀!”奶奶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我的手也没有烧伤熏黑呀。”

爷爷笑道:“如果你是鬼,你的手就烧得没有啦。呵呵。”一面说,一面禁不住露出得意之色,挥舞毛笔的时候也更加轻盈,起落如一只活泼可爱的蝌蚪。那只蝌蚪就在黄色的纸面跳跃,跳跃出更多的符咒。

“是鬼就烧掉手了?”奶奶捏着声音问道,明显不相信爷爷的话。

“是呀。这个火可不是一般的柴火。这个火可是……”爷爷停了停,“说了你也不知道,你还是不晓得的好。”

“我跟你这么久,也见你画过不少的符咒。可是从来没有发现过这样的符咒啊。原来你一直隐藏着这手绝技呀。”奶奶不但没有因为爷爷的得意而生气,反而随着爷爷的情感兴奋起来,说话的时候也手舞足蹈。

“可不是我隐藏你。”爷爷说,“这是那个一直暗暗保护我们的父亲告诉的。”

“我说你父亲能保护我们,可只是开开玩笑而已,别把我真当成傻子了。”奶奶不乐意道,“他早已经死了,怎么告诉你?”

爷爷笑而不语。

“难道,”奶奶伸出一个食指上下舞动,有话堵在嘴里说不出来,“难道……”

“对!”爷爷轻快愉悦回答,忍不住眉飞色舞。有时,他们俩的交流不用把语言全部说出来,只需一个人说出其中的两三个字,对方就可以知道后面要说的是什么。

其实,奶奶早在没有嫁给爷爷之前,就跟符咒有过很亲密的接触,所以对这些符咒不是很陌生。那个事情发生在奶奶的娘家。

不记得那次是闲聊还是给我讲故事,奶奶曾经给我提到过,她的娘家地坪前面有一口老井。井口很小,却深不见底。井水稍带甜味,村里的人都喜欢在这里打水。再说,那时候也不是每家都有钱打个自家专用的水井,所以这口井自然而然成为村里绝大多数人的生活依赖。

偏偏这个村子里有个淘气的小男孩,在一次放学归来的路上故意蹲在井口上大便。这个小男孩见井口小,刚好将两只脚蹲在上面,跟自家的茅坑没有多大区别,便做了这个小小的恶作剧。

可是这个小小的恶作剧却使村里人大伤脑筋。

77.

那个小男孩自然少不了讨父母亲的一顿打,那时候的教育方式都这样。我现在鼻子动不动就流血,也是归功于父亲有力的巴掌。

可是,打了孩子也不能把井里的脏污打回来,村里人一天也少不了井里的水。孩子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井里的水还得大人们来清理。

几十户人家提着桶桶罐罐来到井边,从井里往外边勺水。由于井口相当小,人多了反而不方便。桶与桶,勺与勺,罐与罐都磕磕碰碰,叮叮当当,好不热闹。

不过正由于井口小,水位下降得很快,不一会儿,人匍匐在井口都够不着水面了。于是,人们在井口上架起一个简易的三脚架,三脚架上悬挂一个滑轮,用水桶吊水。那时候的人家几乎用的都是沉重的木桶,很少有人用铁桶,即使有铁桶也舍不得在一般的场合使用,所以只要在水桶的底端加上一块砖头或者花岗石,水桶便不会漂浮在水面不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