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以下是哲学家玛格写的《傻瓜的话》的部分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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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总是相信自己以外的人都是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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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我们之所以热爱自然,也是因为自然并不憎恶嫉妒我们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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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日子时,对那个时代的习惯既等闲视之又不违秋毫,才是最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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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最想炫耀的恰恰是我们没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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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无人反对打碎偶像,也无人不愿成为偶像,然而能稳坐于偶像宝座之上的,必为最受诸神宠惠者——傻瓜、恶棍或英雄。(这一节留有科拉巴克的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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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生活的指导思想或许在三千年前便已干涸,我们只不过是重新点燃老旧的柴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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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特长是惯于超越自我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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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幸福伴随着痛苦,和睦伴随着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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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辩白难于为人辩护,不信请看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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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负、爱欲、怀疑——三千年来,所有罪恶均源于此三者,所有德行或也因此三者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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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低物质欲望未必带来和平,为了得到和平,我们还须降低精神欲望。(科拉巴克在这一节也留下了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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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比人类还要不幸,人类尚未进化到河童的水平。(读到这一节时,我情不自禁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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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做的是做得成的事,做得成的事我们才做。毕竟我们的生活无法摆脱这一循环逻辑——即始终处于不合理的循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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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德莱尔变成白痴后,把自己的人生观表述为一个词——“女阴”。然而,能概括其本人的未必是这个词,倒是换成“天才”更妥当——他因为依仗足以维持生存的赋诗天才,才不用时刻牵挂“肚子”这个词。(这一节也留有科拉巴克的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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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始终尊崇理性,我们自然得否定我们自己的存在。伏尔泰奉理性为神灵,从而得以幸福地终其一生。这昭示着人类的进化尚不及河童。
1.波德莱尔(1821-1867):法国19世纪最著名的现代派诗人、象征派诗歌先驱。
2.伏尔泰(1694-1778):法国思想家、文学家、哲学家,被誉为“法兰西思想之王”“法兰西最优秀的诗人”“欧洲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