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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尚未说完这段长篇大论,便已看出伊莎贝尔并未在聆听,而在想着自己的心事。不过,她接下来的话却出乎我的意料。

“你觉得拉里是处男吗?”

“亲爱的,他三十二岁了。”

“我确定他还是处男。”

“你怎么能确定?”

“女人天生的直觉。”

“我认识一个年轻人,他每回遇到美女,就谎称自己是处男,所以非常吃得开。他说这招屡试不爽。”

“我才不管你怎么说,反正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天色渐暗,格雷和伊莎贝尔当晚要与友人用餐,她准备去换衣服了。我无事可做,便沿着哈斯拜尔大道走着,享受舒服的春日傍晚。我向来不太相信女人的直觉,因为这种直觉更像是她们的一厢情愿,我不得不保持怀疑。一想到方才与伊莎贝尔漫长谈话的结尾,我便不由得笑了出来。眼下我忽然想起苏姗·鲁维耶,好几天没见到她了,不晓得她近来可好,说不定愿意跟我共进晚餐,再一起看部电影。我拦了辆在寻觅客人的出租车,把苏姗的公寓地址告诉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