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嬴政启程

第二日,晴天,雪没化。

外面白亮亮一片。

嬴政在里面“躺”了一夜,无人来寻,包括亲妈。

即使怀里已经有了个“嬴政”,杭朝义还是难过了许久。

嬴政的尸体并不需要挫骨扬灰,鹤唳早锻炼的时候跑出去偷摸扛了一副薄皮棺材,兴致很好的拿陶瓷刀敲敲打打凿了几朵造型古怪的小花,找了棵干枯的老槐树在下头挖了个深坑,拖着冻成狗的杭朝义和肖一凡出来,把嬴政葬了。

“看吧!真正的秦始皇陵!”鹤唳骄傲的指着老槐树,“小宝贝儿啊,等你长大了,记得来这儿放个兵马俑,也算对得起他替你挨那么多年苦啊!”

“小宝贝儿”肖一凡郑重的看着老槐树,点头:“恩,但我还要替他挨更多年苦呀。”

“苦不苦,想想后宫两万五;累不累,夜夜笙歌心不累!”鹤唳蓦地蹦出个对联来,还唱戏似的转了个圈儿,手舞足蹈夸自己,“哎呀呀,我好有才华!”

杭朝义翻了个白眼,他的肚子轰鸣了一声,皱眉:“怎么回事,一大早也没人送吃的。”忽然又一拍脑袋,“我都忘了!一天就两餐!”

肖一凡都苦了脸:“杭叔叔,我饿了。”

杭朝义难受:“叔叔没用,叔叔弄不到吃的。”

一大一小眼巴巴的看着某个哼着歌儿在坟前蹦迪的蛇精病。

鹤唳完全无视他们的表情:“我突然觉得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

“昨晚我在外面逛的时候看到的女人应该是赵姬没错。”

“你看到赵姬了?!”杭朝义背景音。

“主座上是赵姬她爹没错。”

“那不是她爹!”杭朝义徒劳挣扎。

“那客座上的,会不会是吕不韦啊?”

“那是平阳君!是赵姬爷……什么?!吕不韦?!”杭朝义的大吼终于敞亮了,他双眼暴突,“你确定?”

“怎么会确定?”鹤唳一脸惊吓,“我又不认得他。”

杭朝义快崩溃了:“祖宗,吓人不是这么吓的呀,我快吓死了!”

鹤唳理所当然状:“别乱叫嘿!这儿满地都是祖宗啊,万一真有人应一声你可怎么办~而且,我就是这么直白的人你不知道吗 ~比如我还有个很吓人的事情你们要不要听?”

“不要不要!”杭朝义擦着头顶的冷汗。

还是肖一凡有前途:“是什么呀?鹤唳姐姐。”

“乖啦~”鹤唳摸他的头,看向杭朝义。

杭朝义扛不住:“好吧,是什么,你说。”

“不,我要听你说‘是什么呀~鹤唳姐姐~’要萌萌哒!”

杭朝义一句你神经病啊就卡在喉咙里,可他现在不知怎么的,鹤唳越笑他越是发虚,咬了咬牙,哼道:“是什么呀……鹤唳姐姐……”

“不萌!”

“我哪萌得过你们俩。”杭朝义灵机一动。

鹤唳瞬间被哄到了,乐呵呵的:“好好好!我跟你们说哦,那儿等会应该有人过来!”

“哪?”

“那!”她随手一指,“我之前看到赵姬那儿不少人在搬东西装车,可能是要走的样子,等会会不会过来找我们家小政政?”

“我们家小政政……”杭朝义花了一晚上时间去适应肖一凡已经成为了嬴政的事实,琢磨了一下后大惊失色,直接爆了粗口,“卧槽!找他的?!”

“要不还能有谁,这周围住的好像都是仆人。”

杭朝义着火了一样跳起来:“我去!快!快!化妆!化妆!增高!哎呀!”

“穿上鞋子就好了。”鹤唳上前,很自然的和肖一凡手拉手,一高一矮萌萌的看着他,“你没发现,他长相已经不一样了吗?”

“可是没有很像嬴政啊……只有一点点像……咦……”杭朝义琢磨起来,看出了一点味道。

昨晚鹤唳悉悉索索了一晚上,又是烧土又是磨碳,处理肖一凡的脸处理了许久,他虽然精神高度紧张,但终究熬不住睡了,早上被鹤唳叫醒后,一直没看出肖一凡哪里不同,此时却发现,他确实有点变化了,但是又没有大变。

“厉害!”许久,他作出了最精练的总结。

心服口服。

这方面,鹤唳果然是老司机,虽然一模一样的易容是最好,但是她显然为了肖一凡考虑得更多,她并没有把肖一凡完全化妆成嬴政的样子,而是配合他的脸型达到神韵如一可细节却属于自己,这样的话,纵使肖一凡以后没了易容,慢慢长大,别人也不会觉得,他的长相有什么巨大变化。

“我打赌就算这样,他亲妈也不会觉得有任何不对。”鹤唳摸摸肖一凡的脸,“放心摸自己的脸吧宝贝儿,经我手的妆,沾水都不会掉的,就是会显得脸更黑一点。等到了那儿多吃几天肉,就把自己的妆洗掉,别人只会以为你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白白,嫩嫩,帅帅,香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