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3页)

若换成两年前的晏榕,定会立即反驳这句话。

可现在,晏榕却只轻轻抬了抬眼:“与你何关。”

“当然没关系。”

喀颜尔直起身,幽幽道,“只是提醒你一句,别白费力气了。”

乌鸦的叫声由远及近。

喀颜尔不知是嘲笑晏榕,还是在嘲笑自己。

那道夜行衣轻巧在跃下高墙的一瞬间,喀颜尔的声音伴着凉透了的夜风一并飘了过来:“我在他身边陪伴两年,于他不过是可有可无……而你,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小太子,你皇叔从未把你当个男人看过,你还不明白吗?”

时间入了后半夜。

凄惶的月光将那道身影染得越发寒凉。

那寒凉入骨透髓,让晏榕一时间攥紧了拳。

他垂了垂眼,微微低头。

在皎洁的月光映衬之中,他离开东宫时挂在腰间的那枚羊脂玉牌仿佛熠熠生辉。

羊脂是暖玉。

玉色暖白,这块玉牌更是上品中的上品。

玉牌中央,一双鸳鸯于水面双宿双栖,仿佛永世永生不分不离的璧人。

晏榕轻轻闭了闭眼,伸出手,握紧了那枚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