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生得快乐(第2/3页)

然而同事们并无恶意,他也不能因为这种小事翻脸。

沦为打工仔的小公举终于体会到社畜的无奈,不仅要为生活拼命攻单,还要为人际关系委曲求全。

他像个从美梦中惊醒的孩子一样,无助又可怜,嘴唇颤抖,声音带着哽咽:“陆哥……”

陆远非竭尽全力才压下将对方拥入怀中的冲动,伸手摸摸他沾了奶油的头,带他去盥洗室清洗。

他调好水温,一只手挡着水流,耐心地帮他冲洗掉一头一脸的奶油,连沾在耳朵和脖子上的都没放过。

盥洗室里没外人,夏云则也不用憋着了,肩膀一耸一耸,抽抽答答地哭了起来。

以前见他掉金豆子只觉得心烦,如今时过境迁,他这一哭陆远非只觉得心疼不已,再也舍不得甩一句“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如果两个月前有人告诉他他会对壮汉垂泪心生怜惜,陆远非一定会打爆对方的狗头。

哪知道遇到夏云则这朵奇葩,明明是个阳光帅哥肌肉男,却带着一股子我见犹怜的娇花气场,懵懂呆萌,让人动容。

夏云则眼睛红通通地,眼泪流个不停,又气又委屈,抓着他的袖子不撒手。

陆远非给他洗干净头脸,用干毛巾沾去水渍,拇指划过脸颊,挂了一滴泪珠,轻笑道:“你闻起来特别甜。”

夏云则打了个嗝,哭唧唧地看着他,那表情分明在说“我要气死了,要陆哥哄哄才会好。”

陆哥当然要哄哄,铁血硬汉哄人的方式还只有那么一种。

夏云则最喜欢的那一种。

他伸手把人揽到怀里,捏住小教练的下巴让他抬起脸来,然后轻轻柔柔地吻了上去。

温热的唇慢慢蹭过光洁的额头,在眉心停驻片刻,抚平对方眉宇间的气忿,沿着鼻梁滑下来,懒洋洋地,带着磨人的迟缓,像是漫不经心,又像是郑重其事,暖暖地停留在腮边。

奶油洗干净了,香甜的气味却渗入肌理,让人闻一闻都充满食欲。

连陆远非这个不爱吃甜食的人都沦陷了。

“哥……”夏云则止住了泪,双颊滚烫,发出嘶哑带喘的气声,陆远非蓦地收紧手臂,与他额头相抵,低声说:“尝起来也很甜。”

夏云则哼了一声,心里被黏乎乎热腾腾的糖浆灌满了,甜腻得要溢出来,整个人像一块刚出炉的蛋糕,软绵绵地瘫在陆远非怀里。

他又好了,又能在这混蛋横行的世界上活下去了。

他抬起手臂环住陆远非的颈项,仰起脸来,发出无声地邀约。

陆远非将他推抵在洗手台上,像饥肠辘辘的野兽扑住毫无防备的猎物,狂野而霸道地侵占了他的唇舌。

夏云则脑袋嗡嗡作响,鼻腔逸出哼鸣,像被海浪席卷着扑上岸边,颠簸眩晕,身不由己。

他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陆哥认真表现的时候,可比电视剧热辣多了。

唇舌交缠,紧贴在一起的身体感觉到对方明显的变化,夏云则几乎喜极而泣。

不用给陆哥挂男科啦!

傅光洲那张破嘴,肯定是吃不着香蕉说香蕉软。

夏云则浑身发抖,臊得满脸通红,觉得男科光荣退场,肛肠科创收有望。

一想起他搜到的那堆骇人听闻的荤段子和图文并茂的小广告,小教练虎躯一震菊花一紧,瑟缩了一下,本能地往后躲。

他身后就是洗手台,再躲怕是要一屁股坐到洗手池里去,夏云则呜咽了一声,手指抓扯着陆远非的衣服,又羞又怕,还存了几分莫名的期待。

器甚伟,想体会。

又怕尺码不匹配,相对空垂泪。

陆远非感觉到他的抗拒,硬生生地忍下了更进一步的冲动。

他还没忘了这是在健身房,外面有一群嗷嗷乱叫的小混帐,实在不适合按着小教练做点什么。

何况对方怂头怂脑地,抖得像筛糠,可爱又可怜,让人舍不得一口吞了,只想捧着哄着,宠到他心甘情愿。

陆远非深吸了几口气,捧住夏云则的脸,蜻蜓点水一般轻轻啄吻他的额头,低声问:“别哭了,陆哥带你去吃蛋糕。”

夏云则早收住了泪,看陆哥偃旗息鼓出师未捷,他倒有些过意不去,又往男人怀里蹭了蹭,红着脸哼唧道:“吃个小蛋糕就好了。”

想起他那个只闻了个味儿就死无葬身之地的双层大蛋糕,夏云则又心疼得噙了两眼泪花花,恨不得抡起杠铃砸爆罗西的狗头。

陆远非看他这有苦难言的矫情样儿就知道小教练憋着一口闷气,作为男朋友兼老板,帮人出气天经地义。

一打开门,正撞上罗西那张糊满奶油的蠢脸,还死到临头犹不自知地大呼小叫:“小夏你脸红什么?奶油过敏?”

夏云则刚被安抚好的小情绪又开始原地爆炸,整个人被气成一只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