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第3/4页)
“酿了,前些时日方听闻,宰执去讨些?”
魏律捋须一笑,算是应下了,心中依旧藏着事。
宫里的元莞知晓中书内不稳,是因元乔动了魏律的肉,新臣旧臣之争,只怕要开始了,如何平衡,也要看元乔的把握。
午后,魏律就过来讨酒,元乔恰好服药睡下了,话传到她这里,才恍然知晓元乔的菊花酒竟如此受人喜欢,让孤鹜回话:陛下未醒,明日午前再来。
孤鹜退下后,她不禁想起白楼,元乔的酒送去白楼,肯定能得高价。
这般想着,就令若竹带她去酒库看看,放眼去数,也不过十几坛酒,魏律处再送些,就不够了。
时至今日,她只喝过一次,那日心思都在赵原身上,也没有品出好坏,这次见到就抱了一坛回去。
抱着酒回去,元乔就醒了,在内寝更衣,见到她手中的酒,笑了笑:“你怎地想起喝酒了?”
“魏律来为臣僚要酒,我才知晓陛下的酒让人十分喜爱,就想着送些去白楼,定能卖高价,可是陛下处不多,我就只好自己先尝尝。”
“你何时成了财奴?”元乔扬了扬下颚,宫人的手自她颈间穿过,将衣领整理好。
扬首间,玉颈修长,添起两分柔弱,看得元莞心口一颤,不自觉撇首,道:“白楼内进出不少,给陛下的情报亦派上大用场,些许酒罢了,也值得你说我是财奴。”
更衣后,宫人退下,殿内就剩下两人,元莞已然打开酒封,凑近后闻了闻,好奇道:“你同谁学的?”
“德惠太后。”元乔道,她吩咐人去取酒盏来。
闻及德惠太后,元莞就将酒封好,睨着她:“病人能喝酒?”
“那你为何将酒取来?”元乔讪讪一笑。
“我自己尝尝,没有说同你一起。”元莞将酒递给殿外的若竹,道:“等陛下离开再试试。”
若竹被两人弄得眩晕,捧着酒坛就这么推了出去,元莞转身就将殿门合上,走至元乔面前:“陛下既然下定决心,为何又要将自己困住?”
元乔的性子别扭之极,若非年长,真想日日揪她耳朵,盯着她。
说话之际,步步逼近,元乔被她看着心中不是滋味,元莞又道:“觉得愧疚,就放弃。”
“你犹在,我不会放弃。”元乔罕见地表明心意。
“那陛下使的是苦肉计?”元莞不罢休,见她难掩羞涩,一步近前,彻底与她面对面。
面对她的逼迫,元乔后退一步。
元莞走了一步,直逼得她身后靠着案几,犹如身在悬崖,退无可退。
两人之间的气势不知何时早就调换过来,元莞目光平静,相反,元乔有几分紧张。
元莞忽而觉得拨开元乔身上那层外衣,看见的是迥然不同的人,羞涩、柔弱,碰一碰就会害怕,别有乐趣。
她倾身欺近,唇角贴向元乔。
元乔羞涩,不觉闭上眼睛。元莞停了下来,只静静地贴着,没有动作。
她故意逗弄,元乔不自觉,紧张地呼吸紊乱,唇上蓦地一凉,元莞松开了?
下一息,颈间一疼,她被迫扬首,元莞抵着她,气息更加乱了。
元莞转换阵地,去亲吻、舔.舐颈间。
那里让元乔很敏感,整个身子颤.栗。
元莞却揪着不放,牙齿摩.挲肌肤,感觉到阵阵发颤后,才故作大方地松开她,平视她惊颤的眸子:“我就比不得先帝、比不得德惠太后?”
元乔周身都被她的气息包裹着,脑海里一片混乱,不知如何回答这句话,元莞见她不回,伸手又想掐她耳朵,她忙按住欺负她的手:“你与她们不同。”
“哪里不同,都是魂牵梦绕,都是念念不忘,都是愧疚的人,都是一样的。”元莞被她按住手,轻轻一挣扎就解脱了,依旧作势要去摸她的耳朵,元乔羞恼,终究冷了神色,她趁势道:“恼了?”
元乔不语,她自顾自道:“我也恼了,竟比不上死去的人,都说珍惜眼前人,你却珍惜死去多年的人,如何不恼?”
元乔神色缓了下来,听她的话后,解释道:“我只是觉得……”
“觉得愧疚?你活在过去的阴影里,又嚷着喜欢我、留下我,是何意思?”元莞打断她自怨自艾的话,见她沉默,不觉气道:“本该是你来哄我,怎地竟还是我来宽慰你。”
赌气的话让两人之间逼仄的气氛陡然散开了,元乔展颜,笑意温软:“有你这样哄人的吗?”
将人逼至墙角来哄,也是第一人。
元莞不服气地低哼一声,不甘心道:“难不成去你的龙床上哄?”
元乔心口一颤,当即道:“莫要胡言乱语。”
“胡言乱语你也得听着,不听吗?”元莞又踏前小半步,逼得元乔贴近着案几,上半身几乎悬空,她努力镇定道:“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