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阿乔(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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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两日后,陆连枝的信来了,将城内大致情况说了一遍。

苏英将信转交给陛下,一侧的周暨觑了陛下一眼,没敢出声。

账内的元莞盯着古怪的两人,唇角弯了弯,可见周暨是经常受到‘欺负’的人,且不晓得还击。

四人各怀心思,元乔将信看完了,将周暨两人屏退,同元莞开口:“症结出现在隆安郡王妃处,她与父亲鼓吹城防军副指挥使谋逆,可副指挥使没有同意,道是关闭城门防止逆党跑了。”

“隆安郡王历来不涉党争,脏水泼给他,也有人会信吗?”元莞道。

元乔叹息:“信与不信,人证物证都有,只有等回城才知晓具体细节。”

“不管如何,这位副指挥使怕是不能用了,陛下借机贬出城吧。”元莞建议,无论主谋是不是隆安郡王夫妇,副指挥使都不能独善其身。

元乔点头,将信置于一侧,晚些时候再让人还给苏英。

一行人等了几日后,苏闻来信,皇帝銮驾回城,等了这么多日,已然等不及了。皇帝“染恙”不见众人,苏闻将事情安排得很好,也无人怀疑。

他们回城,元乔自然也要先行离开,将江南东路军依旧留在此处,让周暨补了修缮堤坝的奏疏,事情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

事情有惊无险后,一行人离开营地。

回去需两三日的时间,为赶时间,弃车骑马,风尘仆仆地赶回临安城。

她们骑马走得快,届时苏闻还未来,赵原在城外等候皇帝。

赵原一直没有露面,等着城内逆党出现,可直到今日,除去脑子分不清局势的隆安郡王外,没有出现旁人。

此局可算是被豫王元清的出现打破,皇帝一无所获,还赔上了元意欢。

元莞损失更加严重,赌局输了,面对元乔都低了一等。

接到皇帝后,转去城外别院暂时休息,赵原手中带着上官彧的手书,事情写的一清二楚,隆安郡王被拿下后,投入天牢。

元乔细细问了几句:“副指挥使还掌控着城防军?”

“那倒未曾,臣的人都只是面上听他的。”赵原出声,他不过是设了一局,瓮中捉鳖罢了。

“隆安郡王先不去审问,另外副指挥使先放着,免得让你陷入困境。”元乔吩咐道,赵原既然受伤了,就让他继续‘伤着’,有心人也无法牵扯到他。

赵原应道:“臣知晓,另外豫王处有些古怪,他去劝服副指挥使时无人在场,无人知晓他二人说了些什么。”

“关门说的?”元莞打起精神,扫了元乔一眼。

元乔晓得她的心思也不好说什么,顺着她的话:“豫王去中书是当着很多人面,怎地去见副指挥使就变了?”

“这也是臣好奇之地。”赵原回道。说不通道理的事,他不好再开口。

他谨慎,元乔也没有追问,眼看着时辰不早,吩咐他回城去接手城防军。

赵原离开后,元莞开始絮絮叨叨:“你看赵原都觉得不对,元清必是有鬼,赌约不能算我输,且再等等。”

“你说元清回城,赌约就结束,怎地又等等,出尔反尔可不行。”元乔不答应,旁的事情就算了,赌约之事断然不行。

她难得拒绝,又是满面肃然,元莞被她一看就顿时失去底气了,嘀嘀咕咕说了几句就不好说话了。

元莞自己没理,也不胡搅蛮缠,坐在一侧不肯再说话了。

活脱脱一个‘输不起’的街边流氓。

元乔也不去哄她,只要稍微一松口,她立刻就站起了,不能退让。

别院清幽,草木香气浓厚,坐在屋内都可闻到,天色黑了之后,明月挂于树梢之上,银钩般的光色淡淡撒入庭院里,似雨后积水般发着光亮。

用过晚膳后,元莞坐在庭院下赏月,手旁多了一壶酒,对着明月自斟自饮。

她心中放不下赌约的事,多了些憋闷,可赌约是自己提的,也没有脸面去反悔,唯有自己憋屈着。

酒过三杯之后,元乔缓步出来,见到月下倩影,笑了笑,道:“你这是喝闷酒?”

“你来了就不是喝闷酒,陛下要饮一杯吗?”元莞道,桌上只一只酒盏,顺手就将自己喝过的递给她。

酒盏上沾染着元莞的气息,元乔不去接,吩咐人去取新的来,元莞睨她一眼,自己将盏中剩下的酒喝尽了,而后不善地看着她:“周暨道我欺负你,就是以下犯上。”

莫名提起周暨,话意就有些远了,元乔在她身侧坐下:“你醉了吗?”

“没有,你看才几杯。”元莞晃了晃手中的酒盏,觉得疲惫,就靠着元乔的肩,扬首看着月亮:“那个很圆。”

“嗯,也很明亮。”元乔迎合她,将她手中的酒盏夺了过来,倒了一杯后,置于鼻尖闻了闻:“酒味醇厚,你怎地喝这么烈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