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颗甜柚

最终, 祁柚还是半推半就地偿还了欠他的“债务”。

“还债”的时间稍有些久,起初是在浴室,后来她又被抱去了房间, 祁柚像只被摁在案板上的可怜咸鱼任由他宰割。

卧室的吊灯明晃晃的耀眼, 祁柚略带羞涩,红着脸颊要他关灯,但乔椹琰不肯依她。

非但不依,还强迫她睁开眼睛看着他。

祁柚脸颊绯红,只得攀住他的脖颈,配合他的姿势,动作如海浪般伏伏起起,贝齿紧咬着下唇,发出隐忍的低嘤。

一次结束, 乔椹琰似乎仍不满足, 又将累到软烂如泥的她抱去了衣帽间, 从专属抽屉里拿了件小白纱裙让她换上。

这件小纱裙的设计也是十足的心机, 完美出祁柚婀娜姣好的身材,乔椹琰才稍稍休息了几分钟,又被她柔媚撩人的模样给勾住了, 指腹缓缓擦过她嫣红的软唇,眸光暗了暗。

紧接着, 才穿上没多久的白纱裙又被他撕成了布条,当真太不温柔。

这一夜,衣帽间的玻璃门上留下了好几道祁柚汗湿的手印,抽屉里的心机小衣接二连三地在乔椹琰手里被摧毁,这份欠了一周的“债”被他连本带利地讨要回来。

直到后半夜,祁柚实在太累, 连低哼的力气都没有,乔椹琰才放过她,搂她在怀里沉沉入睡。

夜里迎来了入冬后的第一场小雪,断断续续地飘了一整夜,远处房顶积了薄薄的一层雪花,天光刺眼,室内的温度又凉了几分。

早上七点半,乔椹琰随着生物钟转醒,缓慢地掀开眼皮,揉了揉眉骨。

如他预想的那般,祁柚一如既往地挂在他身上,胳膊和细腿暴露在空气中,肌肤一片冰凉。

他半撑起身子,握住女人手腕将她胳膊按回被子里,没控制好力道不小心弄疼了她,引来怀里的人深深吸了一口凉气。

“衣冠禽兽,我疼死了,都肿了。”

祁柚抽回手裹紧小被子,哼哼唧唧翻了个身,被褥下的她是真空的。

乔椹琰皱了皱眉,没说什么,翻身从床头柜里摸出一小盒药膏,掀开被子一角,替她敷药。

他的手法不甚娴熟,却比他昨晚要温柔很多。甫一触碰,祁柚起初还瑟缩地抗拒,到后来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敷完药,乔椹琰看了眼时间,将药盒搁在床头柜,起身去了浴室。

临近年底,公司大大小小的事务很多,每一个岗位的员工都在连轴转,他这位总裁也没有多少可供自己支配的时间。昨晚那场应酬他匆匆离开,商谈的项目也被搁置,今天要处理的事务还有很多。

出门前,他系着领带坐到床沿,倾身拨开祁柚脸颊上的碎发,在她额头落在浅浅一吻,沉吟:“我去公司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祁柚半梦半醒地睁开了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见他说话,睫毛轻颤,咕哝了句梦话,身体下沉,又把脸埋进被子里。

乔椹琰眼底淡笑,替她掖了掖被角,起身关上房间门。

祁柚这一觉睡睡醒醒,直到下午才彻底清醒。她打量了几眼空荡荡的房间,半支起身子靠在床头,眼神呆滞,浑身酸痛无力,原本红肿发疼的地方传来一阵清凉。

她看到床头柜上的小药盒,瞬间明白了什么,耳尖发热地嗔了一句:“狗男人。”

又红着脸把小药盒丢回了抽屉里。

她今天是计划去公司开会的,可现在双腿发软,连走路都费劲,这一天注定是要在床上躺尸度过了。

对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小脑瓜逐渐清醒,祁柚翻了个身,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

陈今安依旧没有回她的消息,祁柚有些放心不下,思索再三又一次次给她拨去了电话。

这次电话很快被接通,陈今安的声音听着还算平静,只是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情况,约她今天晚上在她们经常去的那家网红店见面。

祁柚回了句“好”,看了眼时间,扔下手机扶着酸痛的腰去浴室洗漱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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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正是商业街的客流高峰期。

一家位于街角的网红甜品店里,四个黑衣墨镜的保镖神情淡漠地围在一张卡座左右,健硕魁梧的身材将桌前两个清瘦的女人衬得格外娇小。

周围顾客被这气势震慑住,不敢靠近,又好奇地频频朝这边看来。

甜点店里温馨的气氛里逐渐弥漫起一丝诡异的尴尬。

陈今安咬着吸管,扫了一圈周围异样的眼神,吞了下口水说:“宝贝,你觉得我们这样出门是不是太高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黑老大的女人出来炸街了。”

“就……还挺拉风哈。”

祁柚尴尬地扯了一下嘴角,对这突然跟随在她身边的保镖也感到特别的不习惯。

说起来,给她配备保镖是乔椹琰的意思。

一是担心殷致烁事后会对她进行打击报复,二是怕她又在外面闯祸,身边没人保护,容易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