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4/6页)
就连窟卢塔族的小年轻们,在定情那天也会偷偷的跑出来,在月光的照耀下互许诺言。
“我和我妻子也是,哎说起来还有点不好意思。”
杰克调节压力的技巧相当出色,说说让自己感到快乐的事,想想还在族里等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就觉得自己还能再活一百年。
“真的吗?”
太宰治问道:“求婚成功的情侣那么多,每一对都幸福快乐了吗?”
“看破不说破,婚姻是靠双方的维持才能长久的幸福嘛。”
杰克给了太宰治一个“年轻人不要拆穿大家的小秘密”的眼神,“现在不是最好的日子,要是到了春天那会儿,几乎每周都能看到趁着夜色偷偷去打理花园的人。”
想让心爱的人在缤纷的花朵与清新的花香下接受自己的求婚……光是想到这个画面,年轻人那一颗干活的心就火热不已。
“窟卢塔族所在的地方也有美丽的风景,到时候你们两个可以一起去看看。”
杰克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太宰治的神色,从这短短的一截路里,他已经看出了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黑头发的主外,遇到事情和他说就行;粉头发的应该是主内,通常负责最后的拍板。
他还发现,这两个人其实没有什么攻击性,森林不排斥他们的到来;要么是他们掩藏得很好,没人可以看清他们的真实目的,要么就是他们真的不感兴趣……
“我可以问一下,你们为什么想要看到火红眼吗?”
这是个死亡问题,杰克做好了献出自己性命的准备。
“因为它是七大美色之一,除了不知道的第七种,剩下的五种我都看过了,所以不想错过火红眼。”
太宰治没有说谎,在这个上面胡扯实在没意思。
“我在很久之前有一位朋友,他的眼睛会随着心情的变化而改变颜色,不过他并没有告诉我他是窟卢塔族的人。”
雪满补充了自己的原因,“离开前他说自己要去履行祭司的责任,之后没有办法再出来和我们一起冒险……这次想要找到窟卢塔族也是想到了他,他是我的朋友,如果窟卢塔族是他的家的话,我不能看着剩下的人死去。”
“请问你那位朋友的名字是?”杰克听到了自己心脏如擂鼓一般的响声。
“阿诺德。”雪满说,“他只告诉了我这个名字。”
杰克突然停下了脚步,然后向雪满深深的鞠了一躬。
“祭司阿诺德,是让我们全族能够存活至今的重要人物,没有他的预言作为指引,我们早在成为世人口中的窟卢塔一族前就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和世人想象中的德高望重的祭司形象不同,阿诺德留下的笔记里,他丝毫不隐瞒一些可能会破坏自己形象的事,开头就抱怨着为什么自己要困在这样一个小部落里,明明外面的世界如此广阔,他却像一只被困在了笼中的鸟,飞不得逃不开。
于是在接任祭司一职的前一夜,阿诺德逃了。
之后的笔记就是着重描写了他在外历险时,遇到的各种有趣的人和事。大多数窟卢塔人对于外界的第一印象,便是来自他那可以塞满整整一个大书柜的笔记,他们甚至可以从小读到老,每一次读都有不同的感受。
不过在某一天,阿诺德重新回到了族里,他带领着族人躲避着世人的视线,找到了能够安然度日的地方,甚至在他死前还留下了预言,指导着族人之后要怎么办。
他的人生他的智慧……祭司阿诺德是指引着窟卢塔族的一束光,没有他,也许窟卢塔族还没来得及搬到这里,就全族消亡。
“阿诺德预言里,有提到是谁在针对你们吗?”
如今的雪满能够回忆起和阿诺德有关的事,就是他那每天要先预个言再出门的怪癖了,当然即使预言到今天不适合出门也没用,其他人会拽着他的领子,强行带他一起。
好伙伴一起走,谁先脱队谁是狗。
“笔记里面没有提到这部分。”
杰克诚实的摇头,并非是雪满随便说了两句话就能够获取他们的信任,而是属于祭司阿诺德的日记,向来只是在他们族内流传,就连阿诺德这个名字,在祭司去世后所有人都默默的避开。
窟卢塔族的每一个人都坚信着外人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
而雪满,是杰克活到了现在,第一次从族人之外的人口中听到祭司阿诺德这个名字的特例。
“原来念能力真的能够预言。”
太宰治关心的是其他方面,“之前在搜集情报的时候,有一个帖子提到说,某个家族的女儿就是预言的念能力的天生拥有者,靠着对于未来的解读,他们家族越走越高,多少人捧着钱只为得到一个预言。”
“祭司阿诺德和那种用能力换取金钱的人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