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2/3页)
小班长有些不甘心,但也知道江轶是在说真话。她垂头丧气了一会,才不情不愿地说:“好吧。”
至此,蹲草丛五人组原地解散。最后还是按照江轶的做法,在座位里放了一张拒绝的便签,就当做这件事解决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江轶又收到了那个女孩送的礼物,还附带了一张便签:没关系,我只是想表达自己的心意,你不要太在意这件事。
什么叫做不要太在意这件事?
江轶特别无语,最后决定懒得理。不管那个女孩再给她送什么东西,江轶一律放在窗口,不吃也不扔,就摆在那里。
过了一阵子,后座那一排的同学见江轶旁边的窗口放不下,主动献身,为江轶解决问题:将这些收到的零食当做她们五脏庙的祭品,一一消化了。
如此又是一周过去,转眼又是周二下午,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的时候。
每年的十一月初,学校都会举行体育文化节,除了一些田径项目,这所高校还会举行篮球比赛等。
因此从这周开始,体育老师都会带着班上的篮球队员进行训练。江轶作为一个石膏还没拆的骨折伤患,理所当然地被免除体育课。
再加上体育馆的空气闷得厉害,她索性去体育馆逛一圈报个到,然后来到教学楼下的草坪上,找棵大树靠着,戴着耳机眯眼睛睡觉。
已是十月,太阳虽然很大,但却逐渐失去了热力。尤其是经过层层树荫的筛选后,斑驳的阳光落在地上时,只余下一点暖意。
凉风习习,江轶穿着短袖的运动服,盖着一件薄薄的外套,戴着耳机在树荫下打盹。打着打着,人很快就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刚从体育馆走出来的女孩,在前往教学楼的路上,发现了靠在树下的江轶。
女孩左右看了一眼,见四下无人,只有一片习习凉风,不由自主地迈腿,来到了江轶面前。
江轶盖了件薄外套,歪着脑袋闭眼靠在树上,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女孩弯腰,看着她纤长的睫毛落下一片阴翳,不由地伸手,想去触碰她白皙的面颊。她伸手,指尖刚碰到江轶的面颊上,树下的女孩细眉微皱,看起来就要醒来。
女孩呼吸一窒,手缩了回来,小心迈着步子后退了一步。她等了几十秒,见江轶只是转头,侧了个方向继续眯眼睛,又大着胆子,往前了一步,将指尖落在了江轶的脸上。
指腹碰触到江轶脸上的肌肤时,一股莫大的欢欣从指尖涌向了心口,连带着脸上也出现了喜悦的笑容。
女孩抑制不住地仰起了嘴角,她开心地笑起来。她望着树下的江轶,没忍住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唇上,胆子似乎稍稍大了一点。
她收了手,鼓起勇气,弯下腰,想要贴近江轶的唇。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
女孩浑身一僵,停止了自己的动作,转头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江似霰。
阳光下,穿着白衬衫灰格子长裙的女孩握着一瓶矿泉水,背着光冷冷地看着她。女孩有些心虚,脸上一红,小碎步地跑开了。
江似霰看了一眼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转而将视线落在江轶身上。
她已经认出了刚才那个女孩,是之前江轶在食堂随手帮了一把的女孩子。江似霰在看到她将手放在江轶脸上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这个女孩就是那个连续给江轶送了小半个月东西的人。
江似霰握紧了手上的水,她想了想,朝着树下的江轶走去。
江似霰来到她面前,俯身看着树下的江轶。见她盖着外套闭着眼,皱着眉头抬手挠了挠刚刚被女孩碰过的位置。
江似霰看着她的动作,心里十分不舒服。她想了想,弯腰伸手,将那瓶常温的水,贴在了江轶的脸上。
之前觉得自己被毛毛虫碰过的江轶,现在感觉被一块冰贴了一样,难受地皱起了眉头。江轶的眼撑开了一条缝隙,恍惚之中,感觉自己看到了江似霰站在了自己面前。
江轶皱眉,仰头看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确认是江似霰之后,又低头重新闭上眼睛,继续昏昏沉沉的打盹。
不过是江似霰而已,又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
江轶这么想着,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
但很快,她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江似霰?那个会和她保持距离的江似霰?
江轶猛地一惊,头往后仰,直接磕在了树上,嗷了一声,彻底清醒。
江轶轻嘶着,单手抱着脑袋,半眯着眼,有些痛苦的抬头,果然看到江似霰背着手,站在她面前。
江似霰站在树下,背着光站着,穿着白衬衫和灰格子长裙,系着浅灰色的格子领带,散着一头纤长的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习习的凉风在江似霰的身后拂过,扬起了她的一丝发,看起来缱绻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