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3页)
“确实砸得好。”
凯尔西对歇洛克举起茶杯,“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刚刚您砸得够畅快,美中不足,准头还差了一些。”
歇洛克也举起茶杯,将汇票砸回书桌还不够的话,那要往哪个方向?
“其实我知道班纳特先生只是慢了一步,如果让您先拿到了汇票夹,一定会直接糊到彼得森脸上。不过,看在他还要提供线索的份上,我选择退一步的仁慈处理。”
当时,彼得森气得脸色铁青,估计要气出一回心脏病来。
他肯定不认可所谓的仁慈,在描述了有关家庭教师曼蒂的情况后,一秒都没有多留两人。
“真刺激。”雷斯垂德有些遗憾没能围观现场,而他恐怕很难想砸就砸,身在苏格兰场也是一种限制。
“一场刺激过后,两位得到了嫌疑人X的大致肖像。而我再给你们一个好消息,嫌疑人X,曾化名曼蒂的女人,极有可能就是诺娜·布莱兹。十五年前,庞奇镇的一场火灾后,一对夫妇死亡,他们十三岁的女儿失踪。”
雷斯垂德将协查所得资料递给两人。
上面记录了布莱兹夫妇身前的情况,这户人家以打猎为生。
布莱兹一年有几个月在山里,而他与妻子的关系一年比一年差。
起因很简单,村里不时会有一些八卦传闻,美丽的布莱兹夫人趁着丈夫不在家,与年轻男人们眉目传情。
“最初,这只是村人们的捕风捉影。”
雷斯垂德请当地警探做了详查,“布莱兹夫人从外国嫁到庞奇村,那个村子有不少喜欢说闲话的妇人。一个太漂亮的年轻女人,人生地不熟但又生性温柔,她难免受到排挤。”
现已无从查证布莱听到传言后的反应。只知两三年过去,布莱兹夫人越来越不喜出门,而生下女儿诺娜后更是闭门不出。
“有人怀疑布莱兹虐打了他的妻子,因为路过布莱兹家有时隐约会听到里面的哭声。但都被布莱兹否认,他说那只是小孩在哭。偶尔再遇布莱兹夫人,人们向她问些什么也都得不到回应。”
这样一来,村里也渐渐没了布莱兹家的八卦。
“阿布力是十六年前抵达庞奇镇,当时他尚未任职牧师,在那一带的教堂做传道人。
没有人亲眼见过阿布力与布莱兹夫人往来,但布莱兹夫人会去教堂做礼拜,两人相识实属正常。”
庞奇镇,看似一片和谐。
阿布力做了一年的传道人,期间风平浪静,他接到新的任命后离开了小镇。
十五年前,布莱兹家却着火了。
根据现场调查,布莱兹醉酒后对妻子施加暴力,碰撞中打翻了油灯。
布莱兹应该清醒过来想逃出着火的屋子,却被布莱兹夫人死命地拦住,夫妻一同葬身火海。
“布莱兹夫人忍无可忍后选择同归于尽,但他们的女儿诺娜却不见了。村里也找过,却一直没有了下文。”
雷斯垂德最后补充了一点,“有关布莱兹夫人的娘家。在寻找诺娜时,村里人猜测她会不会回外祖家了?随之知晓布莱兹夫人来自地中海,据说与通灵师之类的神秘行当有关。”
不过这些都是据说,就消息来源还算可信,是从教堂里传出来的。很可能是布莱兹夫人做礼拜时,向牧师倾诉苦闷时透露过一二。
雷斯垂德说完,就见面前两人倏然彻悟。“啊?你们怎么了?这就有发现了?”
歇洛克说,“印章,不是富兰克林的,而是诺娜的。这就对了,X才会与阿布力有了关联。”
雷斯垂德:慢一些,思维速度慢一些。别跳跃,一步步说。
凯尔西满足了雷斯垂德的希望,“好,一步步说。你先告诉我,布莱兹夫人叫什么名字?”
雷斯垂德:“伊芙。”
凯尔西点头,“还记得赫瑟尔提到的,她发现的彼得森第一个情人是位村妇吗?那个人叫什么?”
雷斯垂德吸了一口气,不提他还真忽视了,“也叫伊芙。”
“对了,两个伊芙九成的可能是同一个人。”
凯尔西分析,“多年前,彼得森还在卖力演着一往情深,布莱兹夫人在饱受丈夫的家庭暴力后,遇到了温柔体贴、帅气多金的彼得森,不难猜测发生了什么。”
彼得森不可能长期扮演贴心情人,一旦他显出原形,这场婚外情就让伊芙从一个泥潭掉入更深的沼泽。
“先是布莱兹,后是彼得森,伊芙已经经历过两次打击。”
凯尔西却说,“这并不是终点,伊芙在绝望的边缘徘徊时,生活里出现了一位仁爱世人的牧师。对于伊芙而言,本该有足够的警戒心,但是阿布力与她同样来自地中海,同样熟悉神秘的学说,共同语言让他们走到一起。”
从时间线上来看,阿布力的出现,对于伊芙是黑暗中的一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