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6章：判官出关

武阳市，海边别墅。

市委蒋秘书满头大汗的在门前踱来踱去，他身边还跟着两位穿中山装的男子，身上都洋溢着淡淡的真气。

现在是阳间夜晚十点。按照道理，虽然有灵异警报。但是各家各户都该亮着灯。然而，虽然海边这一排临海别墅住户早就搬走，一片漆黑，但就连远处几个小区，都一片漆黑。

只有路灯微微闪烁，偶尔啪滋一声，马路上看不到半点灯光，偶然夜风吹过，冰冷地仿佛死城。

“蒋秘，回去吧。”一位微胖的男子叹了口气：“您都等了六个小时了，晚饭都没吃，看样子秦先生正处在紧要头端。毕竟……这是冲击判官啊……”

说完，他无限感慨地朝着黑漆漆的别墅看了一眼：“如果成功……就是十九岁的判官……简直史无前例……”

“他能成功吗？”说话之间，蒋秘终于抬起头，眼睛里满是血丝，沉声道：“说好的四个月，现在已经接近半年了！如果不是事态紧急我也不想请他出关啊！但是……但现在局势太过危急了！如果十二点之后还没有看到他，我们就必须和齐州求援！”

不是不求援。

他当了这么久的秘书，当然知道各位领导的心态。

求援这种事，要么早，要么不，早了，是预防得力。晚了，就是预防不力。不管事情如何突发，事先难道没有任何苗头？显然你这个市委领导不称职啊。

所以，武阳市政府第一时间想到的是秦夜。

就在这时，蒋秘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刚接起来，就想起了顶头上司市委书记马东来的声音：“怎么样？”

简短的三个字，连称呼都省略了，可见对方心中何等焦急。

“秦先生还没出关……”蒋秘吞了口唾沫，艰难道。

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说不下去了。现在武阳市的局面如同野火燎原，任何安慰都没用。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许久，马书记才开口道：“十二点。”

“十二点如果他没有出来，我立刻请求支援，你必须赶在十二点之前回来，明白吗？”

“是。”

挂上电话，蒋秘无比担忧地看向别墅。按照道理，迎接一位可能的判官出关，特别调查处必须全员到场才对，还要汇报给上级，毕竟……东山省处长同样也是判官，一位判官，已经可以在整个华国横着走。

但眼下……根本没有这么多人手！

而且……秦先生能成功吗？

他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看着青蓝色的烟雾缓缓消失在夜空，长叹了一口气。

红色的烟头在夜空中明灭不定，他的声音带着焦灼，带着担忧，带着难掩的忐忑：“老周，老余，你们说……秦先生能成功吗？”

沉默。

数秒后，微胖的男子轻叹一声：“难，非常难，难上加难。”

“你不清楚特别调查处的构架。整个调查处，就连燕京的副处长们，也只是判官级别。一个省，处长是判官，很多省份都只有一位判官。两位判官的都是灵异爆发极其严重的地区，华国总共才一百多位判官，记录在案的是一百七十六位。你听着觉得很多？”

他苦笑了一声：“这可是十几亿人里的一百七十六人，最高战力不出，他们就是巅峰战力……这个比例可丝毫不比你们省部级干部逊色。”

蒋秘愣愣地看着烟头，出神地点了点头。

另一位男子也叹了口气道：“一个省的理事判官，就像省长和书记一样，那是食物链的最顶端，难度系数就和你们官场过独木桥一样。我曾看过一份报道，所有判官平均年龄都在七十岁左右。这是一个靠累积，靠不停修炼不断递增的过程。二十岁……实在是太难了。”

“就像科学家，绝非一步登天，而是先学会数学，物理，化学，然后慢慢深造，再怎么天才的神童，也不可能出生就是科学家。这个过程是无法省略的。”

蒋秘靠在墙上，无声出了口气。

想找点心理慰藉都找不到吗……

也是，如果不难，怎么说好了四个月，现在五个月零十天了都没有出来？

明显之中出了什么岔子……不过不管是什么，现在一位无常的力量，也是整个武阳市翘首以待的！

“再等等吧……”心中已经不报太多希望，他苦笑着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别墅：“不管怎么样，秦先生今天都得给政府一个说法了……了……了……”

他猛然站直了身躯，话都磕巴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别墅。两位特别调查处人员愣了愣：“蒋秘，怎么了？”

蒋秘嘴唇都在颤抖，手颤巍巍地指向一个地方：“你们看……那里的窗户……是不是打开了？”

“是打开了。”一位男子看了一眼：“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