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礼书有言,……(第2/4页)

也不止从前,如今也一样,人家是金滇的封疆大吏,而常家早交了兵权,谭家手里的兵权可是未动的。

这兴师动众到了家门口了,这是什么意思啊?

看哥哥有些呆滞,常连旭便笑着说:“原来是这样,不怪,不怪~!世兄们差事要紧,几位世兄只管忙去就好……”

他还要多多寒暄几句,显示自己比哥哥有本事,却不想,一直不动声“色”的谭家几人,却看到了门口始终安静施礼的陈大胜。

虽陈大胜现在是虚候,兵部五品官身,都知道他要继承郡王府,然,郡王府是以后的事,在这之前……谭家却是他的旧主,他是必不会“露”出一点点疏漏,给人抓住得志便猖狂的小辫子的。

人家会装,他更会。

谭唯同眨巴下眼睛,盖去一些思绪,做出刚认出陈大胜的样子。

谁能怪他呢?一个少将军,怎么会把眼睛落在家里的工具上面,卑贱契约奴而已。

他本就该不知道的。

双方认识,不熟,只偶有交谈,因心里各有思考,便拉开了距离……客客气气,礼数更是周全。

所谓相由心生,人渐变。

都变了……

谭唯同赶紧协弟弟们来陈大胜面前施礼,这不是谭家在金滇一手遮天的地界,这是在今上面前的父子两代宠臣。

未来他便是承继爵位,照样低人二等。

郡王与侯爵中间可还有个公爵呢。

三年多的时间给了大家足够深刻的成长,再摆不清位置也就白受那么多罪了。

谭守义渐老,生怕死之前调理不出后代,手段几近残忍。

谭唯同笑眯眯的给陈大胜深深施礼:“天昏夜黑,未看到贵人当面,失礼了。”

他与弟弟们身上现下没有官职。

陈大胜赶快压低身躯,按照从前的规矩喊人道:“小将军万不敢如此,陈某等出身谭家老刀营,又怎敢在诸位小将军面前自称贵人。”

不忘本是从上到下都在意的品格,这品格连着忠诚,他怎么敢给人递小辫子。

如此,双方头便越来越低,腰也是越来越曲,一直到后院哄堂大笑起来,他们才顺势站起,互相谦和有礼的笑笑。

谭唯同又见了一圈礼,扯了一下袖子笑着看院子遗憾道:“真想进去啊,哎,太不巧,早知三郎好事,我们该连夜动身的。”

陈大胜笑的温柔:“小将军莫要难过,咱们~来日方长。”

谭唯同点点头:“正该如此,咱们~来日方长,今日天“色”已晚,我们照报备的时辰,便是入不得燕京也要在燕京门口扎营,那,便告辞了,咱们改日再聚。”

“好好好……且去,且去,老三也不能说什么。”

常家兄弟也是心累,跟这样的谭家第三代打交道,很直观的感觉自己家是输了的,如此心便更累。

心想就赶紧走吧……我们也要进去招待人呢,还差事,狗屁的差事,吓唬谁呢……

如此那些人来了又去,丢下一车所谓薄礼,随便打开一盒,却是整盒的铁皮石斛,啧!

陈大胜亲送他们到泉后街巷子口,一直目送他们的车马不见踪影,这才返回泉后街。

半路却看到等着他的常连旭。

这人也有意思,想显摆自己如今的地位只送了半路,偏又忍耐不住要数数人家的车马行李。

陈大胜心累,却撑着笑过去招呼人走。

他一路无言,耳边就听到常连旭对自己哥哥说:“哥,你说这才多久不见,人怎么变化这般大?”

就挺震撼的,最起码这些谭家公子的态度,言行举止,对常家公子来说是一种触动。

常连起背着手走了一会,忽想起一人,便笑着问陈大胜:“阿弟可知乌秀此人?”

陈大胜是常家的干儿子,他自然是人家的弟弟。

陈大胜怎么会不认识乌秀,闻言便点点头笑说:“怎么会不认得,从前在谭家军,我与乌秀打的交道却要比几位公子要多的,大哥如何问起他来?”

常连起却笑道:“也没什么,心有所感罢了,从前那乌秀就跟在我们后面吃马粪都没资格,可他现在的派头你可见过?”

知道,却没去见过人。

陈大胜摇头:“我那边事儿忙,顾不得见他,再说,虽都在兵部,太仆寺的几个衙门都在城外,弟,呵!兵部其实也是不常去的。”

他说完,三人一起笑了起来。

至于这几天私下里为家长里短生的那些气,就怎么说呢?

反正人家常家老壮们觉着不是个事儿,时间长了早晚会好。

那人家都觉着不是个事儿了,且小花儿也没有带在脸上,陈大胜便与他们依旧是好兄弟,只这兄弟么,心有等级,这两位绝对在不在前面,着实过于看重利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