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第5/5页)

至今,他仍然不知道,当初那份异常是她做了什么所得。

“她应当恨我。”

沈弃的声音融在夜色中,像虚无缥缈的浮萍,“只是时间太久,我都快忘了,原来最开始的时候就错了。”

丁元施自然是向着沈弃的:“您那时候并不知道,日后会对她……另眼相待。”

沈弃摇摇头,并不说话。

自小,父亲以训练他保持清醒与警惕为基准,希望他能在任何恶劣的情况下都持续稳定的思考。

所以哪怕是对林寒见背叛之事难以接受到痛苦难当,他还是能清楚地剖析出林寒见某些行为对应的想法。

她不杀他,不对他出手,反而选择了动摇翙阁的根基。

如果她怀抱着不死不休的心来恨他,不该是这样的作为,她的思维方式会将她的报复倾向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

最终她出于某种不知情的权衡,选择了将目标瞄向翙阁在西北境的薄弱之地。

只能说明——

她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偿还。

但同时,她并不是很在意他的处境和反应。

她用一种非常干脆果断,又划出毫不相关界限的方式,明明白白地告诉他:

我做完了该做的事,要走了。

比她直接一刀更甚的,是这个清楚得出来的结论。

她从没有在意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