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第3/3页)
慕容止进屋,为那孩子号脉。
不是什么大病,寻常风寒,只是沾了精怪邪气,才迟迟高烧不退。
慕容止收回手,正要说话,心脏处陡然泛起一阵酸麻的痛感,密密麻麻地从深处扩散来,令他一时停住了所有的动作。
不祥的预感牢牢地攥住了他的心神。
妇人见他不语,以为孩子无救:“大师,您……您说话呀,我家孩子是否还有救?”
慕容止顿了一下,温和地颔首:“自然有救,我替他诵一段经文,高烧便可退了。除此之外,还要喝几服驱寒的药,就没有大碍了。”
念经烧就能退?
妇人本想怀疑,记起老人们说的些怪志,又打量慕容止通身光风霁月的不凡气度,顿时噤了声。
驱逐了邪气,慕容止心中的不安仍未消失。
他打开天干玉盘,确认灵山无事;顿了一小会儿,将林寒见的生辰八字放上去,加以推演。
玉盘上光亮现出一瞬,而后消失得彻彻底底,归于沉寂。
天干玉盘,可推祸福吉凶,然其最基础也最有效的能力,是确认一方的灵力存缺、人的生死。
没有光亮,说明是测算错了。
光亮现出又消失,也说明……此人已陨落了。
慕容止猛地扣紧了玉盘。
他起手再测。
结果不变。
慕容止盯着光亮消失的那处看了几秒,缓缓地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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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见睁开眼,第一眼见到的是自家的天花板。
她怔怔地盯了大概有十秒钟,吐出了一口沉重的浊气,混沌的大脑和穿心的痛楚远去。
果然。
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