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欺骗的三年(第2/3页)

“婳婳,对不起啊,张婧嘴巴毒,你别把那些话放心上。”

“没事,我不在意。”

她与贺云汐是大学好友,当初就是因为贺云汐而跟贺延霄结缘。

跟贺延霄在一起的时候,刚上大三,后来贺延霄带她见过一次朋友,那些人直接将她定义为“靠脸上位的贫穷女大学生”。

她刚毕业一年,还没来得及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做出成绩,在那些人看来,她跟贺延霄永远不平等。

但她不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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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樱园,贺云汐早已离开。

侧头盯着靠在座椅上的男人,司婳不禁蹙眉。

往日贺延霄也有不少聚会跟应酬,都不会让人把自己灌醉,今天那种场合不算闹腾,怎么反倒喝醉了?

“阿延。”

司婳轻推他的胳膊,休憩养神的男人缓缓睁开眼,深邃的黑眸像深不见底的漩涡,稍不注意就会被吸引沦陷。

从大门到卧室,费了不少劲儿。

贺延霄的卧室呈灰白两色,沉稳冷寂,像他本人淡漠疏离。

扶他靠在床头,司婳刚站直身就被贺延霄往后一拽,跌入怀中。

坚硬的胸膛撞得鼻尖生疼,贺延霄忽然捏住她的下巴,正对她的眼睛。好似觉得哪里不对,贺延霄迫使她微微撇头,目光紧锁在她侧脸,十分专注。

不知道他这什么意思,那道极强的目光盯得司婳面红耳赤,绯红的脸颊像诱人的红果,等待采撷。

头顶遮下一道阴影,气息交织,距离越来越近。司婳手指握紧,羞涩的闭上眼,感受到喷洒在脸颊的温热气息。

“笃笃笃——”

双唇即将贴近那刻,到家前通知蒋妈准备醒酒汤刚巧送到,敲门声打断所有旖旎气氛。

贺延霄自制力不错,不需人多说什么,主动饮下解酒。

他个人有洁癖,清醒几分后难以忍受身上酒味,脱下衣服进了浴室。

司婳站在镜子前,看到光洁的下巴留下两道红指印,对着镜子轻轻的揉,后知后觉脚踝上方发痒,她低头一看,被coco蹭过的地方起了红点。

“倒霉……”

被猫蹭了脚,皮肤又过敏了。

虽然尽量避免跟coco接触,但偶尔也有意外,除非她自己搬出去,否则就得跟coco同住一个屋檐下。

上学那会儿她跟贺延霄名义上挂着“男女朋友”的身份,实际一个月都见不到几面。直到大学毕业,她从学校宿舍搬进出租屋跟朋友合租,贺延霄心情好亲自送她回家。

她鼓起勇气请贺延霄进屋,只为与他多待片刻,可当贺延霄见到面积狭窄的单人间,连门都未曾踏进,直接提出让她搬进樱园。

司婳犹豫。

那些人本就说她被“包养”,如果直接住进贺延霄的地方,那更是惹人非议。

贺云汐说服了她。

大家都是成年人,男女朋友住在一起天经地义。

司婳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离他近些,住进贺延霄家中说不定每天都能见到他。

抱着这样的想法,司婳兴高采烈地来到樱园,但很快她的美梦就被打碎。

从蒋妈口中得知,贺延霄经常不着家,在之后的一年中,这句话也得到证实。

她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根本不了解贺延霄的工作能忙到什么地步,亦或者说,是否真的忙碌到经常不能回家?

收回思绪,司婳赶紧回到自己的卧室拿药。

她的房间是清新雅致的纯白色。

从住进樱园开始,她跟贺延霄就是两间卧室,外面的人说话难听,但她跟贺延霄的关系的确没有发展到那一步。

朋友都说,同居还克制不发生关系,这表示男方对她的尊重和爱护。

司婳听了心里甜丝丝的,连带贺延霄的不亲近也变成“尊重”与 “爱护”,相信时间能够消除两人之间的隔阂。

搽完药,棉签扔进垃圾桶,司婳将药膏收起去拿手机,才发现不在身边。回想起来,大概是刚才落在贺延霄的房间。

她回去找,贺延霄还没出来,两部手机安静躺在床边,司婳一并拣起。

正准备将贺延霄的手机搁在桌上,屏幕忽然亮起,弹出一条短信。

【我回来了,阿延。】

备注只有一个字:樱。

女人的直觉告诉司婳,发消息的是个女性,且跟贺延霄关系匪浅,否则怎么会以这么熟稔的口吻告知行踪,还称呼贺延霄为“阿延”。

但她相信贺延霄。

贺延霄不是花花公子,跟他在一起三年,从来没听说他跟其他女人有沾染,这也是司婳深信贺延霄待她真心的原因。

尽管贺延霄待她不够热情,可她是贺延霄在亲人和朋友面前亲口承认的女朋友,这足以证明她是特别的。

“咔——”

听到开门声,司婳赶紧放下手机。

穿着灰色浴袍的男人出现在视野中,无意窥探到别人的信息,司婳有些不好意思,显得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