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顶天立地小姐姐(第2/3页)

叔,你怂成这样怎么保护本王啊!!!黄河远在心里咆哮了一句,硬着头皮看向陈思柯,无比想念严辉。

“黄河远,”陈思柯垮起一张批脸,“排场挺大。”

黄河远:“……我等下就让他走。”

“你爸安排?”

“嗯。”

“让他别站在教室门口,影响教学工作,”陈思柯说,“其他时间我管不着。”

黄河远:“……你同意了?”

“我不同意有什么办法?”陈思柯看着黄河远,目光柔和了一些,“看来在家养得不错,胖了。”

黄河远:“……”

陈思柯叹了一口气,“回来就好,也不知道你们严老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一把年纪了,实在不想再当班主任。”

严辉头发是少了点,但似乎只有四十几岁,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他出院了吗?”黄河远担忧地问,“怎么样了?”

陈思柯欲言又止,垮着脸道:“你不用管,自己注意一点就行。”

黄河远一头雾水地进教室,两个多月没来,他桌肚里面堆满了零食,试卷和一些信。

东西被人整理过,信堆成一叠放在角落里,黄河远粗略地翻了翻,多是一些好话。比如相信他啦,比如想他啦……

黄河远正欲合上桌盖,眼神忽地一顿。桌盖内里有磨损痕迹,好像是用砂纸磨过。他记得很清楚,上学期他桌盖并不是这样。

黄河远转过去问:“俞飞,你知道谁替我整理过桌子吗?”

“白大佬吧,”俞飞说,“有时候晚自习他会在你位置上坐着。”

“那他用砂纸磨我桌盖里面了吗?”黄河远奇怪地问。

“嗯……”俞飞放轻了声音,“大吊,课代表事,其实大家都相信你。但是有些傻逼,偷偷来你课桌上乱写乱画,都被白大佬擦掉了。你不要介意。”

黄河远:“……”

黄河远看向自己桌面,桌面其实也有被磨过痕迹,大概是一些骂人话,被白云间磨掉了。

黄河远鼻子发酸。也是啊,有人安慰他,相信他,自然就有人诋毁他,质疑他。他老爹费尽心机地藏着手机不让他上网,就说明雷锦龙跳楼事学校没压住,在网上传开了。而这种事一旦上网,网友齐齐升堂,只会被传得越来越离谱。

……其实并没有很糟,因为只要有朋友相信他就够了。如果他再也不来学校,才是随了某些人意。他来学校,就是要告诉他们,本王问心无愧,AKA黄河远never die!

黄河远把眼泪憋回去,摸了摸白云间磨出来痕迹。骂人话被他磨得光滑,微微凹陷下去,只留下了浅白颜色。黄河远鼻子发酸,心却不酸,好像变成了一颗红草莓,泡进了甜牛奶里。

早自修下课,黄河远去问顾海宇严辉怎么样了。

“辉哥好着呢,过几天就来。”

黄河远:“你知道你这表情像什么吗?”

“……什么?”

“你表情和黄振华敷衍我时候一模一样啊!”

“嗐,要不怎么说,我是你精神上父亲呢?”

黄河远:“少来,严辉到底怎么样了?”

“辉哥……”顾海宇无奈,“他大概有点受刺激。雷锦龙爹妈觉得儿子跳楼,是辉哥平时没做好学生思想工作,没完没了地闹啊。辉哥出院后,主动向学校申请了停职。”

“艹,还能这么不要脸,”黄河远咬牙切齿,“我看雷锦龙一副为了成绩要死要活疯魔样,都是被他们逼出来!”

顾海宇耸了耸肩,“谁闹谁有理。今天星期一,他俩肯定又在门口拉横幅呢。”

黄河远:“……”

星期一,第一节课下课后是升旗仪式。

天气回暖,二中又要求学生穿校服了,黄河远忘了穿,站在队伍最后。不,严格来说,他身后还站在胡子叔,拿着个警棍,笔直地站着。

黄河远:“叔,你离我远点行吗?”

“不行。”胡子叔摇头,“你爸说了,其他还好,最怕有人泼你硫酸。让我千万保护好你。谁拿着瓶子靠近你十米以内,就先干他!”

黄河远和胡子叔说不通,上前一步,挨着白云间和他吐糟,“我爸,想象力真够丰富,我看他闲来无事,就在脑补他亲儿子一千种遇害方式。”

“确实要小心。”白云间深以为然,“泼硫酸难以近防。最好能将技能点在远攻上。飞刀或者弹弓是比较好选择。嗯……我明天就开始练习。”

“……”黄河远炸毛,“你们适可而止啊!”

升旗仪式结束,照例是国旗下演讲,国旗下演讲最无聊了。黄河远兴趣恹恹地抬头,眼睛忽地睁圆了。

隔着五十几米,国旗下人影看不真切。她个子不高,穿着蓝白校服,齐耳短发,皮肤有点黑,手里拿着一个话筒,整个人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