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第3/5页)

索额图撒完气,扔开明珠的手,干脆利索地转身就走,头也不回。

明珠站在原地,是手也疼,心口也气得疼。索额图这话可算是踩到他的痛脚了,偏偏他还没法反击。

这些日子明珠什么办法都想过了,还怀揣着侥幸的心理,辗转托人去黄庙向喇嘛求请关圣帝君,心说指不定这位武财神能克一克直郡王的霉运,谁知道请来的武财神像,一尊两尊统统一点用处没有,还白搭了他不少钱出去。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回到府里,明珠就坐在自己桌边喃喃,恰好去青福酒楼分账的老管事拿着账本回来:“老爷?什么事这么心焦?先看看帐吧,这些日子咱们可赚了不少。对了,青阳大师也来京都了,就在分楼里住着,要不要请他上门——唔唔!”

大师和上门这俩词放一块,立刻触发了明珠的心理阴影,第一时间就顺手拿起一块糕点,堵住老管事的乌鸦嘴:“呸,疯了我。”

上次大师上门,他就赔出去了两箱银子还有个儿子,这次再请大师上门,他还有什么可赔的,再赔赔成大皇子了。

明珠郁闷了一会,突然灵光一闪:“上门?对啊!”

“之前是不是有风声说,索府闹鬼?”明珠思量着说,“我让人盯着索府的呢?还没线报回来?”

老管事拼死把干巴巴的绿豆糕咽完:“回了,说是还挺严重的,不过也就只知道一些细枝末节。”

明珠露出算计的表情,高深莫测地眯起眼睛,拍拍手上的糖粉:“备车,我要亲自去见大师。”

…………

青阳看胤禟在信中描述的胤禩病症,怀疑是抑郁,特地准备了至少三个月的行囊,打算留在京都,帮胤禩好好调理,哪里知道几铃铛下去,心病就没了,不光白瞎了他的准备,还听了一耳朵康家秘辛。

回到酒楼,青阳问后厨讨来一整篮黄瓜,回厢房里恨恨地片:“怪我心太善!都说医者父母心,来这一趟,根本没有什么医者,光当便宜父母了!”

钱应该问康师傅再讨一份的,自己的儿子都不管。

青阳练习这么长时间,如今已经能在手掌上片黄瓜,且片出的黄瓜薄如蝉翼,藕断丝连,拉开一绕便是一朵半透明的花儿。

“……”罗睺坐在床边,腰背绷直,以一种相当紧张、凝重的架势盯着青阳,看诛仙剑就在他手掌上这么飞快切动,背后寒毛直竖,等青阳将手头上的黄瓜切完,准备换下一根的时候,瞬间出手,“我们在桌上切。”

青阳被罗睺拉着,手搁在桌上:“……不会切到手的,我练得很好了。”

罗睺没听见一样,把瓜篮也提到桌上,把下一根黄瓜在桌上摆好:“你继续。”

“唉。真不会切到。”青阳说归说,心里还是蛮熨帖的,“调养的药也开了,既然八阿哥的病没什么大碍,我们明天——”

“哆哆哆。”

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大师啊,方便吗?我是明珠啊。”

“——正准备说明天回去。”青阳泄气地收回诛仙剑,起身开门,“明珠大人,你怎么来了。”

“哎呀……”明珠很不见外地就往房间里挤,“刚刚明明听到人声?”

明珠面上挂着笑容,眼神却犀利地到处看:真没人?不是什么其他的阿哥跑来招揽大师吧。

青阳看了一眼满是不爽的罗睺:“是嘛,有一半是人声吧。”

“……”明珠脖子一僵,顿时就把探察的眼神收回来了,“是这样的啊,之所以上门叨扰,是因为我有位老同僚,最近府中似有些诡异之处,想问问大师能不能出手相助?”

明珠说:“他每晚都会梦见有人在他床头晃悠,想醒又醒不过来,第二天早起,因为在床上直挺挺睡了一晚,腰酸背痛,全府上下都是如此。还有府中的人说,晚上巡逻时见到祠堂闹鬼,白天的时候去看,好几个牌位都翻倒了,吓人得很。”

和家庭调解无关,单纯地看个事,青阳觉得完全可以顺手帮个忙:“择日不如撞日,刚好我有时间,咱们现在就去?”

明珠大喜:“好好好,迎您的车早在楼下备好了。”

来了啊!索额图!现在我就就带着刮油水的穷神去你家!!

…………

索府。

索额图疲倦地坐在亭子里,就着阳光打盹。刚闭上眼没一会,就被婴孩的哭声惊得猛睁开眼:“怎么回事?”

“是孙少爷,”老嬷嬷匆匆抱着襁褓转出来,“三夫人怕孙少爷在外头睡觉着凉,让抱进屋子里睡,刚没一会就哭了。”

“胡闹!是这么疼孙子的吗?”索额图气得拍了一下石桌,“一个个的,都把老夫说过的话都当做耳边风?都说了孩子要睡,必须在有阳光的地方睡。”

老嬷嬷的精神状态也很憔悴,比索额图还差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