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改了一点细节)(第2/6页)

为什么呢?沈修可脑子木木的,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但怎么都想不起。可祁刃还死死地盯着他,让他莫名生出心虚的感觉。

又给自己灌了一口酒,沈修可打了个酒嗝,脑子里更晕了一些,他伸手接起一瓣飘落的花瓣,捏住后往外一抛,跟地上的落花混合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沈修可叹了一口气,眉眼低垂,说话的声音很小:“因为……他是……祁刃啊。”

一言毕,就没了声音。等感受到肩膀上的重量时,祁刃耳畔就是他清浅平缓的呼吸声。那灵酒的味道化作他的吐息,萦绕在两人四周。

握紧的拳头又松开,胸腔处奇怪的律动让他无所适从,可他的身躯却久久不动,直到金日西斜,花神节今日活动到达尾声才有所动静。

两人间的对话并没有解开他心中的疑惑,反而给他带来另一种从未感受到的东西。

“若你真是听从......”若真是什么呢?他到底没说出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问这些又有何用。

建棠木上的花朵还在飘落,院子里仿佛铺上了一层花海地毯。祁刃拾起地上的一朵花,置入手心中不久被剑气搅碎,化成粉末散落在地。

“今日之事,你就当没看到。”祁刃抬头一道灵气,封了木簪中微月的五识。

世间万物,天道之下皆在求问,总有一天,他会找到那些答案的。

……

醉意自然消退后,扶右醒来时竟已是天光微凉。他动了动被自己压在脑袋下的胳膊,运转几个灵力周后才把酸麻的感觉缓解掉。

这是在哪?意识渐渐回笼,他只记得自己跟沈修可在天下楼喝酒,两人相谈甚欢,美酒配美食,十分惬意。

满地的紫色花瓣被风吹起又落下,无人回答他心中的疑问。

“啊!”扶右猛地跳了起来,一张脸上还残留着时间过长的压痕,他大叫一声,终于想起后来的事情。

后来,好像是祁师兄过去了,然后他就被放在这里。

那这里就是安全的,只是沈修可呢?

小院环境清幽,是一个闹中去静的好去处。沈修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好好地睡在屋内,这一觉酣畅淋漓,仿佛做了一场漫长而又奇怪的梦境,只是梦里内容已记不清。

沈修可慢吞吞地起床,还不忘整理仪容,随后才开门。

门外,扶右上蹿下跳地不知在做什么,嘴里还发出“死定了,死定了”的怪叫,让观看者瞬时清醒不少。

沈修可不忍直视,遥声问:“祁刃,你在干什么?”

看到“同伙”,扶右跑得比风还快,哭丧个脸说:“怎么办,我们喝酒被祁师兄发现了。”

所以是祁刃把他们带过来的?好像梦里的那个身影跟他有些相像,所以那不是梦,是他们醉倒后被带走的景象吗?

应该是的,沈修可确定。识海里的残本没有反应,应该没有发生其他的时间。他微微放下心来,还不忘安慰扶右:“没事,喝点灵酒而已。”

这是喝一点吗?扶右已经没空去想为什么同样是醉酒,两人却不在同一处休息,只想赶紧找个理由来应对可能到来的询问。

见他脸上的愁容做不得假,沈修可好奇地问:“怎么?你们剑修规定不能喝酒,不能喝醉吗?”

扶右:“这倒也不是。”可他就是怕啊,跟沈修可一言两语说不清楚,只是嘟哝一句,“毕竟祁师兄负责教导我来着。”

原来是这样,沈修可点头表示明白,说:“他不负责教导我。”所以,他倒没什么好怕的。

扶右: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很快,扶右就没时间愁眉苦脸了。祁刃不知从哪冒出来,站在小院门口,朝两人说:“走了。”

扶右立马闭嘴,眼观鼻鼻关心地站在一旁,心中暗暗祈祷。

想象中的训斥没有到来,像是昨日一切的都没发生一般,祁刃对两人醉酒的事情只字不提,只开了院门,示意他们跟上。

沈修可扔给他一个“我就说吧”的眼神,证明这真是一件小事不用在意。

扶右暗自松了口气,乖巧地跟在两人后面。

花神节已是最后一天,跟昨日相比,春城里面的人似乎更多了。

许是祁刃一路走来都没询问昨日之事,扶右慢慢放松下来,又挤到前面跟沈修可聊起天来。

“今天会有什么?”他现在已经把沈修可当成修真界百事通,问得很是顺口。

道路两旁的霓裳花开得比昨日更盛,加上今天天气好,火红色的花蕊就跟吸收了阳光一样红艳无比,连带着白金色花瓣都愈发吸人眼球。

落白已经在灵兽袋里再次发出抗议,沈修可想了想,干脆把它从灵兽袋里捞出拥在怀里,还熟练地给它塞了个大萝卜。

扶右再一次被大萝卜所震惊,嘴角抽了抽,试探地说了一句:“或许,它可以尝试点别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