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啊,被你发现了。”……(第2/5页)

蒋赟没接腔,李照香出声了:“就一点儿感冒发烧,去什么医院?那些医生都是骗子,一进去就要你验血拍片,再给你配一堆药,都拿的回扣,傻子才会上当。”

章翎:“……”

蒋赟臊得慌:“你少说两句!什么都不懂别瞎逼逼。”

李照香回头瞪他:“我不懂?我不懂能把你养这么大?你个小兔崽子……”

蒋赟打断奶奶的话:“你不说有包子吗?我饿了,包子在哪儿呢?”

“看吧,还知道肚子饿,哪用看医生。”李照香起身,拿过一袋包子递给蒋赟,“还热着呢,你同学给你买的。”

蒋赟一惊,看向章翎,章翎冲他笑笑:“吃吧,别的也不敢乱买,包子你肯定喜欢。”

狭小凌乱的屋子里,连个坐的地儿都没有,章翎想了想,说:“你自行车借我一下,我家有药,去给你拿点来,普通的发烧吃点药好得快。”

蒋赟把车钥匙给她,章翎把试卷留下,背上书包说去去就回。

等她离开,蒋赟飘着去卫生间洗漱,回来后一屁股坐到下铺,拿起肉包咬了一口。

他心里好慌张,感觉肉包子都不香了。

李照香捆好一大堆纸板,说:“你这同学一看就是个好娃娃,你就该和这样的小孩一块玩,别老和草花那种笨小子混在一起,看着就没出息。”

蒋赟问:“奶奶,刚才那个女同学,你以前见过吗?”

李照香很奇怪:“你高中同学我哪里会见过?也是稀奇,你生个病,居然有女娃娃来看你,你还挺能干。”

蒋赟:“……”

很好,失忆了一个,看章翎刚才的反应,似乎也对奶奶没印象,要不然,她不会那么淡定,肯定会骂死他。

蒋赟浑身冒冷汗,有逃出一劫的感觉。

章翎骑车来回只用了半小时,给蒋赟带来几盒常用药,还用保温瓶装了一桶红枣银耳汤,说:“这是我爸爸下午炖的,听说你生病了,让我拿给你喝。”

蒋赟接过保温瓶,低声说:“谢谢。”

李照香在边上瞪他,蒋赟把保温瓶牢牢护在怀里,与她互瞪。

章翎又拿出一支水银体温计,说:“先测体温,我家有多的体温计,测完了你留着用,晚上睡觉前再测一次。”

李照香“啧”了一声:“真讲究,我和你说,这臭小子可抗造,没那么虚。”

章翎:“……”

蒋赟都没力气怼奶奶了,乖乖把体温计含在嘴里,三分钟后,章翎拿出来看,38.1度。

她说:“还好,不算特别高,先吃药试试。”

二十多方的小屋子里挤了三个人,蒋赟觉得很尴尬,想和章翎说说话,奶奶都能听见,还会插嘴。

见奶奶没有出门的意思,蒋赟对章翎说:“屋里空气不好,我们去外面走走吧。”

章翎很担心:“你发烧呢,能出去吗?”

蒋赟已经在穿外套:“能,我睡得头都晕了,屋里熏得慌,就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李照香又一次插嘴:“睡到下午1点多还好意思说熏得慌?怎么不熏死你呢?”

蒋赟没理她,看过药盒上的说明,吞下两颗消炎药,领着章翎出了门。

这天天气很好,午后的太阳照得人暖烘烘的,袁家村纵横交错的巷子里,电瓶车来来往往,有不少人在门口晒太阳,女人们织着毛衣、嗑着瓜子,还有些小孩在路边玩耍,很是热闹嘈杂。

蒋赟双手插兜,低着脑袋在小巷里穿来穿去,章翎跟在他身后,好奇地四处打量。

走着走着,蒋赟停下来,回头看她,问:“你来过袁家村吗?”

章翎摇摇头。

“这儿白天治安还行,晚上不太安全,有些人喝过酒会发酒疯,你以后还是别来了。”

蒋赟看着路边各色小店,一边走一边给章翎介绍,“那家早餐店开了几十年了,老板姓王,他家的生煎包很好吃,就是有点贵,一块钱三个,每次一锅出炉,很快就会卖完。”

“这里的房子都是租出去的,你看,房东一般都住顶楼,底下隔成单间,有些条件好的会带单独的厕所,大多数都是厨卫公用。你一会儿要上厕所,我带你去公厕,这儿公厕不好找。”

路过一个巷口,一堆人挤在一起吆喝得很大声,章翎探头看,发现里头是一个牌桌。

“他们天天在这儿打牌,赌钱的。”蒋赟小声说,“不过,我知道他们有人出老千,就是合着伙儿三个骗一个那种,围观的还有托,也有人帮他们传牌,总之阴得很,被发现了就耍赖,赖不过就打架。”

他们又路过一家理发店,蒋赟指着店招说:“我就是在这家剪的头,小叶理发店,老板是个阿姨,我这头剪一次五块,不洗也不吹。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一回老板发神经,说要试试帮我把头发拉直,免费的,我就试了。弄完后我俩都傻了,我的天,贼难看!头发都贴着头皮了,跟汉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