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故事照进现实(第2/2页)
皇帝非常捧场:“什么毒计?”
时砚一拍大腿,咬牙切齿道:“商人走商途中,无意间得到一种奇药,名为‘红颜枯骨’,服下此药的女子,除了不能生育外,颜色比以往更甚,媚态百生,让沾了她身子的男人欲罢不能。
且那药最狠的地方在于,能让沾了她身子的男人无声无息间中毒,毒彻底爆发前,毫无征兆,爆发后无药可医,生命迅速走向死亡。
商人将这药送与女子服下,且承诺日后计策成功,会将女子带回家,与女子做一对恩爱夫妻。
之后商人给当县令的大侄子,也就是一家之主写了封感人肺腑的信,痛陈这些年在外拼搏的不易,以及想与大侄子重修旧好的愿望。
且送上了他想与大侄子重修旧好的诚意,也就是那个女子。”
皇帝大怒:“这女子到底有没有脑子?那商人侄子都当家主了,商人本身肯定也是一把年纪了,家里又小有资产,必定妻妾成群,怎么可能娶她一个伺候过亲侄子的女子为妻?
这种谎话她都相信,这脑子,这脑子……”
时砚冷漠的继续讲故事:“陛下,您先别急,后面还有更让人生气的呢!”
皇帝一拍桌子:“你说,朕倒要听听,编这故事的人,脑子到底装了多少水?要让朕知道这故事是谁编的,朕非让人撬开他脑壳瞧瞧不可!真是气死人了!”
编故事的时砚:“……”
莫名感觉脑壳痛。
时砚捂着脑袋,假装没听见皇帝说了什么:“县令族人有一部分收了商人好处,在县令跟前帮商人说好话。
有一部分真心实意认为商人是想与本家搞好关系,觉得这是一举双得的好事,真心劝县令接受商人的示好,与亲叔叔同心协力,让家族更进
一步。
县令虽是一家之主,但也不能和全族人对着干。
因为在全族人眼中,县令要做的,只是睡一个貌美的女子,进则得到亲叔叔日后的鼎力帮助,退也毫无损失,甚至白得了一个美人儿!
其余的只要交给手底下人去做就行,简直是无本儿的买卖。”
皇帝对此太有代入感了,气的又开始拍桌子:“这些蠢货,且不说那商人动机如何,就是让作为一族之长的县令,被众人逼迫着去睡一个女人,这对族长而言,对多大的羞辱?往后族长以何颜面去御下?”
时砚心说:您现在就这么有代入感,要是真发生在您身上,怕不是要把自个儿给气死?
于是他加快进度讲道:“结果可想而知,被逼着与女子睡觉的县令,很快就病危不起,大夫也检查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且他因为年富力强,还没确定将来由哪个儿子接任家业,底下几个儿子为了家产打成了狗脑子,被商人找准时机,将几个毛头小子给一锅端了。
等到身为族长的县令一命呜呼,商人用他族长亲叔叔,前任族长的亲儿子身份,轻而易举成为下一任族长,将所有家业夺回手里。
而这时,那个被他许诺,要接回家中,过上幸福的夫妻生活的女子,也早就毒发身亡,一堆白骨,不知掩埋于何处。”
皇帝被这个故事气的吃不下饭,槽点太多,一时不知从何吐起。
拉着时砚去太和殿外散步,看着湖面波光粼粼,皇帝突然开口:“朕一定要将编这个故事的人找出来,问问他到底经历了多少人间不幸,才能编出这等气人的故事!”
时砚心说:您可省省吧,现在还有力气骂人,等故事发生在您身上的时候,能及时反映过来才好呢!
忙活了这么多天,时砚给皇帝讲了无数故事,终于将最重要的一个讲完后,看皇帝的表情,时砚十分满意。
于是不打算往后经常进宫给皇帝讲故事了,还是在庄子上睡觉晒太阳来的舒服:“陛下,这两日经常见到朝中大臣行色匆匆,来往于太和殿与内阁之间,想来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发生。
最近这段日子时砚就不来宫中打扰您了,等您忙完了这阵子,时砚再来!”
皇帝虽然不舍,但最近朝中还真有大事发生,定北王进京述职,朝野上下人心惶惶,又有人开始不安分了。
民安伯李时砚高调了一阵子,什么都没干,据说天天进宫陪皇帝讲故事逗趣,众人还没搞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路数呢,这位就缩回城外的庄子上窝着不出来了。
让人好一阵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