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一剑(第2/4页)

陈道乐见状,愣了一下,也马上结束了神游,下意识地想要去找些家伙事,但发现先前张一清送给自己的剑在剑婢的帐篷内。

不得已之下,陈道乐只能捡起一块石头捏在手里。

一边的何春来见状,没开口问什么,但本能地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默默地将自己的稻草棒给举起。

“唰!唰!唰!”

脚步声,很清晰了,对方似乎没打算遮掩,可能,在对方看来,这般近的距离下,已经板上钉钉了。

“嗡!”

一个黑衣人从林子里穿出,来到篝火前,大喝道:

“呵呵,燕狗,你可知你爷爷我是谁!”

“砰!”

樊力的斧头砸了过去,

速度很快,

一柄大斧头在其手中却如同鸿毛。

黑衣男子的脑壳直接被斧头削了下来,没有头颅的躯体站在那儿,脖颈位置还在往外滋着水。

砍完人后,

樊力似乎才缓过神来,

问道:

“是谁?”

只可惜,这个黑衣人已经无法回答了。

许是因为这一斧太过干脆,而这个被削去脑袋的黑衣人应该是个头目,所以,接下来窜出来的七八个黑衣人并未冲上来厮杀,而是在看着自家老大无头尸体矗立在那边后,开始不自觉地后退。

很快,由一个人带头,其他人也马上向后跑去,直接就这么逃了。

来得突然,走得也突然。

樊力将斧头放在了地上,拍了拍膝盖,道:

“睡觉咧。”

他不感兴趣先前冲出来的黑衣人是谁,是附近坞堡偷偷派出来的打劫队伍?还是晋国复国势力的人?亦或者是其他国家在晋地安插的探子?

这些,樊力都懒得去知道。

篝火依旧在燃烧,樊力在旁边躺了下来,左手放在脑袋下枕着,右手放在自己胸口位置。

不一会儿,

鼾声就已经响起。

陈道乐与何春来面面相觑,彼此之间,眼里都闪现出一抹忌惮。

只不过陈道乐还是出手,将尸体和脑袋清理了一下,怕惊吓到明早起来的自己母亲。

这个晚上,接下来就一片宁静了。

翌日清晨,众人起来。

剑婢走出帐篷,蹲在旁边拿着牙刷蘸着青盐在漱口,虽说她打心眼儿里以长大后杀死郑凡为目标,但这并不妨碍她喜欢上郑凡那种的小精致和小干净的生活习惯。

早食依旧是饼子,单调得让人麻木。

一行人继续上路,

樊力只顾着拉车,问也不问昨晚的事情。

而今天,陈道乐和何春来两个人也安静了不少。

坐在板车上的剑婢则和陈道乐的老母玩起了翻花绳,老婆婆的技艺比剑婢要高一筹,一老一小玩得时不时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陈道乐和何春来在行进时,会时不时地偷偷看一眼樊力,因为他们很不习惯,不习惯于樊力所呈现出来的“绝对冷噤沉着”。

换做他人,今天应该紧张兮兮地讨论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甚至,还会敲打怀疑一下他们俩才是。

但樊力没有。

因为实力足够高之后,诗就在脚下,不会在那远方。

陈道乐忍不住又看了几眼剑婢,

别人这么小的年纪还在打基础,成年后还得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地去磨。

结果眼前这个少女却因为基础太过雄厚不得不先进阶一下,

最可怕的是,

进阶后,

她还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樊力和剑婢只告诉他,他们要去雪海关,他们是平野伯的人,至于其他,剑婢故意没说,樊力则是懒得说。

冬日的气息已经来临,今晚,众人将露宿在这片林子里。

何春来将自己行囊里的红糖取出来,升起篝火架起了锅,然后起身,他要去林子里找果子。

糖葫芦的做法向来不是单调的,可以利用的东西其实很多。

剑婢好奇问道:

“你去找谁要果子?”

何春来则笑着回答:“会藏果子的又不一定只有人。”

何春来一走,就是一个多时辰。

樊力没有再继续等他回来熬糖色,而是开始煮蔬菜汤,同时,将饼子贴在了篝火旁,烤一烤。

汤好了,饼子也烤好了,外皮有些焦脆。

剑婢伸手从樊力手里接了一个,却没多少胃口,道:

“想念府里的馒头了。”

平野伯府里的馒头,是带馅儿的;

萝卜丝馅儿的,豆沙馅儿的,雪菜馅儿的,白菜馅儿的,仨馒头又是菜又是饭。

樊力点点头,道:“下次出门俺多背一些出来。”

冬天的话,馒头存放时间长,不容易坏。

“嗯。”

虽然不喜欢吃,但还是得吃。

因为剑婢发现自从那一晚自己入了九品后,她的饭量,变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