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带走 将夫人接去镇南侯府了(第2/3页)
每年,光是肖云碧的云碧阁,盈余都有几千两,加上那些香料布匹店,将军府的库房里至少还有万余两。
不过他怕这数目吓着姝娘,还是等往后有机会再慢慢同她说道。
姝娘这才松了口气,听说府中没有主母时,开销并不大,但她来了以后,除了衣料首饰外,还添置了不少贵重物件,不由得有些忧心。
毕竟她听顾氏说,府中大多数的仆役都是边境战死将士的家眷,见他们无依无靠,沈重樾便将他们招进了府。
不仅是吃食待遇,连俸禄都比寻常府邸高上许多。
“邱管家也曾是你手下的兵吗?”姝娘忽得好奇地问道。
“嗯。”沈重樾点点头,“他在三年前的一场战事里,教敌军砍了手臂,虽救得及时,可刀口太深,已然伤了经脉,再握不起刀剑,之后我便让他回京,托他帮我打理府中事务。”
他轻描淡写地对着姝娘讲述着此事,似乎觉得不值一提。可姝娘静静看着他,却忍不住勾唇笑起来,眸光灿若星辰。
外头都说定国将军是青面罗刹,冷血无情。可姝娘觉得她的夫君分明是肝胆相照,重情重义之人。
见姝娘用灼灼的目光盯着他,沈重樾好容易缓和的呼吸又沉重起来,夏衣本就单薄,姝娘靠在他身上,大好的春光就在他眼前摇晃。
手臂倏然抄过姝娘的膝窝,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将姝娘打横抱了起来,跨过大半个屋子,缓缓放在床榻上。
“我一会儿叫人进来给你换身衣裳,你早些睡,别等我。”沈重樾低声道。
姝娘不问也知道他要去书房,她还知道他为何要去书房了,方才坐在他腿上时她都感受到了。
到底是女子,她不好说挽留的话,只默默点了点头,目送沈重樾出了屋。
听到门扇开阖的声响,姝娘望着帐顶,若有所思。
翌日一早,邱管家照沈重樾的吩咐安排了一辆马车,送姝娘去绸缎铺子。
虽昨夜沈重樾说了他有钱,可姝娘还是没敢大手大脚,挑了两匹中等价钱的尺头,量身后还嘱咐裁缝务必将腰的尺寸做大一些,毕竟肚子大得快,若一下穿不上了便可惜了。
从绸缎铺子出来,天色还早,春桃建议再去附近逛逛,几人便去了附近的茶楼,叫了点心来吃。
楼里热闹,底下还有说书的,姝娘是头一遭吃,不免听得津津有味,待听完一段,出了茶楼,外头已密密地下起了雨。
马车停的地方离茶楼有一段的距离,一时根本过不去,这雨势也全然没有停的意思,风荷道:“夫人,奴婢先去前头把马车喊来。”
说罢,抬手遮着头就冲进了雨幕中。
春桃和袭月陪姝娘在原地等着,可不一会儿,只听春桃忽得“呀”了一声,慌乱道:“我的荷包不见了?”
“什么荷包呀?”姝娘问。
“我阿娘给我缝的荷包。”春桃有些着急,“可能掉在里头了,姝娘姐姐,我先去寻寻,你们记得等我一会儿啊。”
“好。”姝娘点点头。
那荷包是春桃从家中带来的,她表面上虽眉开眼笑的,可私底下也一定有些想家,才会将她娘给的那个荷包看得那么重要。
春桃跑进茶楼后不久,便有一辆马车缓缓徐徐在门口停下。
那不是将军府的马车,姝娘以为是来茶楼的客人,微微往一侧让了让,却见一个婆子蓦然掀开车帘看向她。
“可是住在定国将军府的小娘子?”
姝娘愣了愣,须臾才反应过来那婆子问的是她。
她微微颔首,疑惑道:“不知……”
“我家主子是镇南侯府的老夫人,想请小娘子过去,小娘子上车吧。”
镇南侯府的老夫人……
那不就是沈重樾的祖母吗?缘何会请她过去?
她迷茫地看向袭月,袭月只道:“奴婢认得,那是镇南侯府的冯嬷嬷,确实是老夫人身边的人。”
姝娘踌躇了一下,这事太突然,她也不好就这么跟着去了,思忖了半晌道:“奴家今日毫无准备,只怕这么前去有失礼数,不如等明日奴家准备周全了,再亲自登门拜见老夫人。”
冯嬷嬷不想姝娘竟委婉地拒绝了她,她蹙了蹙眉道:“老夫人宽厚,不讲究这些,小娘子直接去便是。”
“可将军说好要与奴家一同用晚膳的,奴家不好这样爽约。”姝娘又道。
“这有何难,不还有个丫头嘛,让她回去禀报一声便是。”冯嬷嬷顺势看向袭月。
姝娘也转过头,同袭月打眼色,可袭月像是全然没看见一般,反笑着对她道:“夫人放心去,奴婢回去一定好生同将军禀报,将军定不会怪您的。”
她这话一出,着实让姝娘愣住了,一时没了办法,她迟疑着站在原地,却听马车里忽有人道:“怎的,推三阻四,是看不起我这老太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