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穿越之一百四十(第2/3页)
而时间溯行军相互残杀、出阵状态的刀剑男士又不能被看见,这样奇诡的一幕落在被一向宗鼓动起来的农民眼中,简直是赤|裸裸的中邪。
他们在越前也听说过织田信长的恶名,正是因为对对方残害僧侣的手段感到惊惧,又凭着内心信仰认定神佛必定不容这位第六条魔王,才会在攻下一乘谷城后又轻易地被煽动到了北之庄城围攻这里的织田家家臣。
但眼下看看……织田信长竟然如此可怕的吗!
倘若是一向宗的僧侣,见到这种场面大概会认定三郎确是欲界天魔之首,才有这样奇诡的能力来阻碍世人向佛、僧人修行,但对这些仅仅是被他人言语冲昏头脑的农民来看,这就已经是超出他们接受范围、连抵抗都无法升起的可怕景象了。
他们仅仅是普通人,怎么可能和那个织田信长抗衡!
连北之庄城的织田家家臣都受到织田信长这种天魔的庇护,他们怎么可能攻得进去!
一揆众自然不可能只来自一个村子,出现在城下庞大的人群,是几个郡都陷落后被组织在一起的农民,自然不可能都相互熟识。因此哪怕这些一揆众和时间溯行军完全不认识,也不妨碍他们将人形的时间溯行军看做自己攻城时的同伴,在时间溯行军表现出疑似“中邪”的残暴一面后,他们立刻就乱作一团,生怕这种“中邪”也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不知是哪一个先开头,又或者所有人都是同样的想法也就不约而同的选择撤退,总之不到一刻钟的时间里,除了因为慌不择路而踩踏受伤、滞留战场的人外,活着的一揆众已经退得干干净净。
就算他们活着回去,带去了织田信长会致人发疯的说法,除了已经坚信三郎罪不可恕的佛门僧侣,但凡是大名——不,但凡是有眼界的人,都只会当成无稽之谈。
这些连铁炮都未曾知道名字的乡野村民,编出怎样离奇夸张的事都不足为奇!
而随着一揆众的撤走,也代表着历史上这一明智光秀遭遇性命威胁的事件已经过去,时间溯行军再无在此处停留的理由,只能重新消失在茫茫天地间。
北之庄城的足轻自然也看到了时间溯行军前赴后继撞墙、撞后自相残杀的盛况,只是从上往下看并没有多大的震撼效果,漆黑的血铺在肮脏的雪上也远没有鲜红的血那样刺眼,以致于他们比起恐惧更多的是困惑。
等到一揆众全部撤走、北之庄城的足轻下来清扫尸体的时候,就更不可能觉得惨烈了。时间溯行军的尸体朽坏的速度太快,碎骨和溶解的肌肉就如泥土一般,又因为死者的众多完全看不出完整的人形,除了让足轻们疑惑来源外,完全没能让他们联系到之前还在搏杀的时间溯行军身上,并且因为看不见先前还在拼命打斗的人而生出诸多猜测。
刨除了举止奇怪时间溯行军,一揆众的伤亡比起他们的庞大人数来说并不算高。即使地上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占满了临近城门的大块地方,也不能让这些身经百战的足轻们觉得可怕。到最后,连时间溯行军看上去异常的行为也因为他们的失踪(尸体未能让人看出)而让原本萦绕在足轻心中的疑惑被压到心中深处,没有传出和逃走的一揆众类似的传言。
这一次的战争的结果,最终被当做明智光秀以铁炮成功迫使一揆众放弃攻城。
这正是刀剑男士脑中灌注的——又或者说是被人记叙并传到未来的“历史”!
不过,完全没觉得自己在这段历史中起到了什么促进作用,全身心都放在时间溯行军身上的两位刀剑男士,直到看到时间溯行军的身影彻底消失,才算是彻底松了一口气。
这个时候鹤丸国永才终于从哨所上身手利落地爬下来。他的衣角上不可避免地沾上了灰与泥,但或许是因为一直都有抢先预料中将时间溯行军的反应,看上去丝毫不显狼狈,连衣袂掀起的样子都还是一样清淡出尘。
下来的第一时间,鹤丸国永就将临时捆在用以支持哨所的木柱上的布带解了下来,一寸寸的将还在外面的一期一振放下来。
在猜测时间溯行军有统帅后,鹤丸国永当然不可能放着一期一振不管。他将卡在滑溜溜的城墙木桩夹缝间的布条紧紧拉住,试图给上面加一根木楔——在他这么做之前,“统帅”已经将布条割断,差点还被带上去一截的鹤丸只能反应迅速地抓住在手里飞快滑动的布条,将其临时缠在了木桩上,并在之后靠着远超人类的机动(速度)上了哨所,夺下里面因为门开而下意识选择去拔惯用的刀、前去查探的足轻所放下的铁炮。
一期一振也没有忘记鹤丸国永先前的嘱托,带着难以形容的微妙表情,提着鹤丸国永的本体被徐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