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5/11页)
他的登基会全然变成一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而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在这场有关于天下的争斗里,他已经出局了。
随后,在大家讨论完毕之后,荀攸想了想,又补充道:“除了这件事情本身,或许我们可以在添点油,加点醋。”
听到这句,嬴月不禁将自己的目光朝他望过去,一时间有些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随后在自家主公的注目之下,荀攸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听的武将组们不禁在一旁摇头感叹,太坏了,荀攸这心脏实在是太坏了。
可话又说回来,其实只要不是黑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在旁边看着心脏组坑别人,这种感觉还莫名的……有点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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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荀攸被武将组们摇头感叹“太坏了”的计划也并非是别的东西。
而是就只是打算在雍州这边真正的放出这消息以后,除了将诛杀先帝的那一纸诏书被送到“三朝老臣”手中让他们辨认,确定了的确是先先帝的亲笔诏书——而且除了笔迹完全吻合,加之那上面除了已经被毁了的玉玺以外,同时还盖有着他的私章,这是无论如何都不是雍州这边能够做得了假的。
众所周知,雍州这边的平均年龄是天下各州牧间最低的,他们这些人出生的时候先先帝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上哪儿去伪装这个东西来?
以此盖棺定论了“新帝”根本就是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杂种的这件事本身以外,同时的雍州这边再又推了一口锅给“新帝”,
——暗示着天下人之所以他会因为嬴月焚毁了已经沾染鼠疫病源的玉玺而出兵五十万大军来攻打雍州,这其中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他对于自己的杂种身份早早的就知情,所以身为“杂种”的他,得不到代表“正统”的玉玺才会如此之愤怒。
因为他自身正是缺少着身为正统的血脉,所以才会对于玉玺这一身份之象征如此介怀。
如若不然的话,他自身即为正统,又何须只在意一个形式呢?
伴随着这些消息在外面的逐日发酵,不过月余的时间,九州之内范围内都知道了“新帝”是杂种的这一事实以后,雍州这边也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反击了。
而这一次雍州想要打荆州,则就彻底不需要再找什么理由了,所谓礼尚往来。
新帝曾经仗着自己是皇室血脉的身份,所以说来犯雍州就来犯雍州,而当时他那理由就不是站得住脚,嬴月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哭诉过一波这样一点都不合理的事情,她不接受,她要反抗,而天底下的人对此都能够表示理解。
——毕竟嬴月可是为了全天下人安危着想啊!
鼠疫不除,有谁能够确定哪天会不会就又重新染到了自己身上?
所以如今新帝的杂种身份暴露以后,嬴月会心生愤怒想要去攻打荆州,声讨新帝,这是完全理所当然的事情。
不过在这件事上的确是还可以再次的对新帝进行一波指责,
——你怎么能够为了一己之私就将全天下百姓的性命都视若罔闻,不加理睬呢?
这样的指责,如果是其他的州牧来说出来的话可能要挨嘲讽——毕竟当初鼠疫之下,他们跑离豫州的速度可是比谁都快。
但是从自始至终都在与疫病做抗争的嬴月这边说出来的话那么这样的言语对新帝造成的伤害性可就是成倍的。
——这天底下再也没有任何一个人比她更有资格如此的指控新帝的此行了。
而在这样的对于新帝指控之中,嬴月的雍州军行至于荆州,而荆州可就没有着当初雍州那样好的运气能有天降陨石雨全数落入敌军营中的奇迹了。
或者倒不如说是非但没有奇迹的发生,反而荆州这边直接不战而降。
此前荆州牧所养的那些谋士们直接就将“新帝”给五花大绑,然后主动开启城门迎嬴月入城,将“新帝”交之于她的手上处理。
这些谋士们当初之所以会弃荆州牧而选太子,所图求的就是他身上的那层皇室正统身份。想着早投太子以后,等到太子继位以后,他们就拥有着从龙之功。
可谁曾想太子的正统是假的,从老皇帝开始就已经不再是真正的正统,而是杂种。
所以在如今这般的天下局势之下,在“风水轮流转”的荆州被雍州军压境之一,这些谋士们非常懂得见风使舵的决定直接投降,把荆州献给嬴月,如此指不定他们以后日子还能好过一点,要不然的话待到城破之日,他们可就成了阶下囚,彻底没有了有好日子可过到可能性了。
而对于这些荆州的谋士们的墙头草随风倒的程度,嬴月也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心下只觉得,有着这样的一批谋士,荆州牧死在她手上,真的是不算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