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第2/4页)
听丛露提及温祈,丛霁心口生甜:“你并不愚钝,但你若有不懂,可请教梓童。”
丛露婉拒道:“我怕打扰了哥哥与嫂嫂,你们千辛万苦才修成了正果,而今你们皆很是忙碌,又须得陪伴幸月与葭月,独处的时光甚少,我若有不懂,请教先生便是了。”
自己与温祈独处的时光确实不算多,有时候,他朝政繁忙,悉数处理妥当后,一低首,温祈已枕着他的双腿睡过去了;有时候,他闲暇多些,会与温祈一道多陪伴幸月与葭月一会儿,再回寝宫与温祈共赴巫山云雨。
丛霁收起思绪,道:“朕忙于朝政之时,你可向梓童请教,梓童定然乐意之至。”
丛露盛情难却,只得应下了。
兄妹俩又闲谈了几句,章太医骤然而至。
丛露知晓章太医许有要事,遂告辞离开了。
章太医禀报道:“微臣已研制出供陛下饮用的避子汤了。”
丛霁心下一喜:“当真?”
章太医答道:“微臣岂敢欺骗于陛下?但目前这避子汤需于云雨前饮用一碗,方能起效,微臣再试着改良一番,争取每月饮用一碗,便足够。”
“如此甚好。”丛霁客气地道,“劳烦章爱卿了。”
用过晚膳后,丛霁与温祈面对面坐着,各自处理着手头上的政务。
亥时二刻,丛霁自温祈手中取出狼毫,柔声道:“该歇息了。”
温祈颔了颔首,沐浴罢,被丛霁抱上了御榻。
丛霁亲了亲温祈的额头:“寐善。”
“夫君好生小气。”温祈变出鲛尾来,以鲛尾缠住了丛霁的双足,“罢了,明天必有一场恶战,我便原谅夫君了。”
丛霁失笑道:“对,实乃一场恶战,梓童须得歇息了,养足精神。”
“我明日告了假,不去翰林院,一整日都会陪伴于夫君。”温祈用尾鳍摩挲着丛霁的足踝道,“不管怎样的恶战,我都能承受。寐善。”
“多谢娘子。”丛霁弹指灭了烛火,“寐善。”
温祈本是玩笑,才会以“恶战”二字形容,岂料,居然当真是一场恶战。
一进入二月十五,嗜血之欲即刻浸透了丛霁的每一根筋络,幸而神志尚且残存,否则,他已然冲出去大开杀戒了。
他苦苦压抑着嗜血之欲,与此同时,亲吻着温祈的侧颊道:“梓童,快醒醒。”
温祈并未睡沉,当即掀开了眼帘来,烛火已被丛霁灭了,他仅能借着月辉端望丛霁。
丛霁的状态似乎较先前的十五严重许多,甚至较昨年的七月十五更为严重。
由于双足更易于承受,他将鲛尾变作了双足后,才软声道:“无妨,夫君不必顾忌我。”
“对不住。”丛霁取了膏脂,连与温祈好好接吻的余力都无,已将温祈侵占了。
温祈猝不及防,有些疼,又不愿诉之于口,免得丛霁心疼。
他伸手环住了丛霁的后颈,近乎于哀求地道:“夫君,夫君,亲亲我。”
丛霁垂下首,吻住了温祈的唇瓣,这一吻又狠又急。
丛霁素来温柔,未曾如此粗暴地亲吻过自己,这令温祈不由怀疑丛霁是否又被下了与当年一样的奇毒。
倘使当年的奇毒确实被下于“桃面”之上,丛霁是不慎割伤了手指,才经由“桃面”染上奇毒的,丛霁不可能那样凑巧地又被“桃面”割伤了手指罢?
且丛霁并非粗心大意之人,既认为“桃面”或有蹊跷,定不会徒手碰触“桃面”,更不会重蹈覆辙,再度被“桃面”割伤手指。
许是因为他心悦于丛霁的缘故,分明愈发疼了,他却仍是沉沦其中了。
他正在与丛霁交尾,丛霁乃是他的雄鲛,即便是丛霁所给予的痛楚,他亦欣然接受。
他努力地迎合着丛霁的掠夺,口中尽是血腥味,不止口腔与唇瓣,别处亦流血了。
丛霁知晓自己伤着温祈了,可他的身体已然脱离了他的掌控,不顾温祈的死活,只顾享用美好且乖顺的猎物。
“梓……童……”他从齿缝挤出了声音来,下一息,拼命地退了出来,手指一动,烛台即刻落入了他掌中。
温祈乍然见得丛霁丢弃蜡烛,欲要将烛台上针尖往自己心口刺,赶忙将自己的掌心覆上了丛霁的心口,并厉声道:“放下!”
“梓童。”丛霁拨开温祈的手,下得御榻,拉开自己了与温祈的距离,“梓童,朕许会害死你,你且快些离开,再命人将这寝宫暂且封起来,让朕出去不得。”
闻言,温祈想起了丹泉殿满墙的抓痕,他绝不容许丛霁再自残。
他正欲去丛霁面前,双足一动,便觉疼得厉害。
他忍受着疼痛下了御榻,每行一步皆是煎熬,但他仍是坚持着到了丛霁面前。
丛霁以为温祈要离开,想为温祈披上一件外衫,却生怕自己触及温祈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