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第2/2页)

神木悠白看着佐藤警官,接着伸手接过蛋糕。

在场的人一起进了房间里,神木悠白坐在椅子上开始吃蛋糕,比起糕点他似乎更喜欢奶油,所以蛋糕表面的奶油全都被吃掉,只剩下白色的蛋糕胚留下来,看着神木悠白吃完,佐藤警官才松了口气。

“悠白。”佐藤警官终于开口,“那一天,就是爸爸妈妈消失的时候,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神木悠白看着他,片刻后他开口,“枪。”

确实,神木夫妻两人都是被枪杀,两个人身上都有枪伤痕迹,致命伤是子弹穿透心脏。

神木夫妻教导过神木悠白用枪,所以他可以认出枪声来,这很正常。

“还有呢?”

“三个人。”神木悠白回忆着。

佐藤连忙开口,“这三个人包括悠白的爸爸妈妈吗?”

“包括。”

目暮十三和毛利小五郎睁大眼睛,他们对视一眼,齐齐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如果神木悠白说的是对的,那么也就是说,当天来的犯人只有一个,他仅靠一个人就杀死了当时身为刑警的神木先生,以及虽然辞职但也是优秀警察的神木夫人。

“对,应该就是一个人,最起码在场的应该是一个人。”佐藤语气里带上了兴奋,“我看过无数次资料,整理了无数次线索,结果我发现那屋子里的痕迹不应该是多人。”

“悠白还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神木悠白趴在桌子上,他把剩下的蛋糕推开。

所以他并不喜欢看到佐藤。

因为佐藤会询问爸爸妈妈的事情,神木悠白不太明白自己为什么这么抗拒,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回忆起爸爸妈妈。

不管是当年他们在一起时的模样,还是那一晚上的昏暗,每当想起,他都会觉得自己的心脏带着一点让他不开心的难受感。

不舒服,很难过,连拼拼图都无法缓解。

“瓷器的声音,还有地板的声音。”神木悠白声音有点小,但还是回答了问题,“大概只有这些。”

“人声呢?”佐藤试图问到更多,“就是类似爸爸妈妈的声音,或者是对面人的声音。”

但是神木悠白对人声相当不敏锐,只有过于刺耳的人声他才会去关注,普通的人声和风声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差别,所以,在听到妈妈让他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管,一定要好好藏起来时,他便没有再理会外面的声音。

捉迷藏?还是新的游戏?

神木悠白满脑子都是爸爸妈妈在刚才和他说的游戏。

他们说好了,要是神木悠白赢了,就专门抽一天去漂亮的地方玩儿,他们还拉了勾。

花是什么模样?又是什么味道?漂亮是关于什么的形容词?

神木悠白还记得妈妈在当天教给他的知识。

不一会儿后,声音消失了,神木悠白嗅到了空气中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腥味,像是前两天妈妈从菜市场带回来的鱼。

陷入回忆中,佐藤警官就再也得不到神木悠白的回应,少年安静的坐在原地,黑色的眸子注视着没有东西的地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看任何一个地方,只是在单纯的发呆。

孤独症患者往往会活在自己的世界,一旦他们沉浸到某件事情里,唤醒他们往往会变得很难。

“怎么办?”佐藤有些担忧又有些小小的心虚。

“唉,试试吧。”毛利小五郎从桌子上的餐巾纸盒里抽出一张纸巾,然后在神木悠白的面前撕开。

下一秒,神木悠白的视线便有了焦点,他注视着那张被撕开的纸巾,毛利小五郎把纸巾放在桌子上,于是神木悠白眨了眨眼睛。

目暮十三见佐藤不好意思问了,于是他开口,“悠白,当天你有注意到别人的声音吗?”

“别人?”

“就是不是爸爸妈妈,一个其他人的声音。”

神木悠白想了想,实际上他很难分辨每个人的声音,只要大概看到了面容加上声音才能分辨出来,唯一能分开的大概只有男声和女声,但是,当时妈妈开口说话的地方,那些话不像是对爸爸说的。

所以,是陌生人吗?

“有吗?”

“嗯。”神木悠白回答,他说:“有花在开口说话。”

在场的三个大人愣住了,他们面面相觑,压根搞不懂神木悠白说的是什么。

最后毛利小五郎再次确定,“悠白,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花在说话。”神木悠白肯定的说:“是一朵花。”

可是,花怎么会说话,又怎么会举起枪杀死神木夫妻?

孤独症的认知和常人不太一样,因为错误认知得到错误答案也是有可能的,毛利小五郎和目暮十三决定一会儿去问问西谷医生。

或许找到神木悠白认知中的花,就能理解他所说的‘花在开口说话’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