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第2/3页)
禅院甚一也感到了一丝丝的后悔,这不该是猛男说的话!可那一瞬间,他确实感到憋屈,他弟弟是从生下来起就丢尽了他们这一支的人,但他能打啊,他超能打啊,他能跟五条悟打得有来有往啊!
凭什么五条家的人谈起坂口安吾就讳莫如深,他们家就要疯狂谴责甚尔。
禅院甚一是真的很气不过。
理智回笼后他又意识到自己说这话不那么合适,于是双手插在大袖中,一副自己什么都没说的模样,岿然不动。
沉默半天后,有族老斩钉截铁道:“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年轻而张狂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直毘人一听不好了,他都要反射性头疼了,但想想又觉得理所当然,此刻的心情大概是终于来了。
不孝子禅院直哉独闯会议,考虑到他是下一任族长得有力人选,确实有出席会议得资格,但他是毒唯啊,是禅院甚尔的毒唯啊。
怎么能出现在声讨甚尔的会议上呢!
于是纷纷给直毘人送眼神,意思是:
“管管你家儿子。”
“快把他叉出去。”
直毘人也恐惧直哉失言,赶紧对他说:“如果要发表意见,就得遵守规矩。”
直哉才不鸟他这爹,此人人品极其低劣,除了是甚尔毒唯没什么可以称道的,他爹死了他都要高兴自己上位,更别说听对方的话了。
只见直哉大摇大摆地做到禅院直毘人右边,他们家座次很有讲究,以右为尊。
这一落座,族老们又纷纷用眼神谴责直哉,意思是:
“黄口小儿,真以为自己是家主吗?”
“如此张狂,不堪担当家主重任!”
“要不是没有人比他更能打……”
偏偏直哉还盘腿而坐,且他的姿势很狂放,看上去很有四仰八叉的味道,只见他双手一揣,用鼻孔看人道:“甚尔他怎么了,他不就跟五条悟干了一样的事,这种事情有权有势有能力的男人都会干!”
他说的非常斩钉截铁。
禅院直毘人都沉默了:儿啊,你的顺序是不是有点不对。
颠倒了吧。
门外偷听的禅院家青年也表情微妙,他们想:虽然知道直哉大人是甚尔桑的死忠粉,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啊,他跟坂口安吾的关系谁上谁下啊,干了有权有势男人都会干的事情的明明是坂口桑吧!
而且他还像天皇一样,把御三家跟咒术界身份最高的几位一网打尽了!恐怖如斯。
禅院直哉还在死鸭子嘴硬:“而且你们看到甚尔桑的英姿了吗?他跟五条悟打得难解难分,如果夏油杰在场,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在体术上能跟咒术界最强比肩,你们这群老东西有什么指手画脚的资格。”
他猖狂道:“如果我是你们,就会把甚尔桑请进这个弱者的聚集地,寻求庇护。”
“咳。”
打断他狂言的是直毘人,对方用见好就收的眼神看向禅院直哉道:“说得太重了。”
禅院直哉只能切了一声,他现在还打不过自家老头。
最终,这场缺少主人公的声讨会不了了之,若是先代家主,说不定真会任由这群老东西唾骂甚尔,然后悄咪咪地向坂口安吾表示,我们家的甚尔很好用吧,既然收了我们家的人,是不是要给点表示呢?
老家族的人在政治上都是没有底线的,眼下安吾正当红,当然要把他奉承好了,利益能捞一点是一点。
换成更加开明的直毘人时代,老东西们对甚尔的态度就变得有些微妙了,到底是曾经单挑过家族,让禅院家人认识到恐惧的男人,一直蔑视他也说不过去,而且直毘人隐隐承认甚尔的强大,若真在外碰见了,要对他稍微尊重些吧。
最后他们达成共识,甚尔离家出走是出走了,可人还是禅院家的,那跟坂口安吾隐晦地要点好处也是可以的吧。
至于年轻人对甚尔的态度,就让他们年轻人自己去定夺吧。
比起十几年前,眼下对甚尔的政策可以说是非常优待了。
可禅院直哉不爽,他想:强者就应受到千万人景仰,老东西们总试图让明珠蒙尘。
于是他吩咐青年一代的咒术师们:要对甚尔桑恭敬、非常恭敬,不够恭敬就演武场见。
威胁得十分明显。
年轻的禅院们大多开明,毕竟是现代人了,又时常跟普通家庭的咒术师交流,他们人基本上都是正常的,又不像禅院直哉那么封建,对甚尔的强大反而很能接受,一听直哉这么说心里就明白了。
战力上实话实说即可,如果不清楚,就以美化甚尔为第一要义。
于是憋了好几天的他们终于可以八卦了,纷纷跟外面人传达内部机密。
“甚尔桑啊,他超级强的,是禅院家最强,年轻时把所有的老……老前辈都挑战了一遍,车轮战哦,老前辈们都输了。”原本想说老头子的,好险、好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