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3/3页)

孟逐溪:“……”

这人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不用你操心,”孟逐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又死猪不怕开水烫地说,“越哥没喝酒,真骨折了让越哥顺路送我。”

孟言溪听到这话,不知想起什么,笑着摇摇头:“那你还是打120吧。”

他看了眼路景越,咬着字,别有深意说:“你越哥的‘顺路’是个玄学。”

这话一出,牌桌上除了昭棠,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路景越身上。都是一副要笑不笑的神情,眼神十分的意味深长。

路景越仿佛没看到,面不改色地出牌。

昭棠一脸茫然。

她就没想明白,这孟言溪孟逐溪两兄妹正相爱相杀着呢,怎么忽然间火力调转,所有人都看向了路景越?

他刚才也没做什么啊。

除了转头看了她一眼……仿佛,似乎还笑了笑?

但他不能对她笑吗?

而且,这跟“顺路”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也不用她疑惑,骆珩很快就公布了答案。

好像在奚落路景越这件事情上,骆师傅永远冲在第一线。

孟言溪刚这么一说,骆珩立刻捧场地大笑起来:“哈哈哈对!你越哥上次‘顺路’可是一路从岁宜顺到了临绛去!”

骆珩说到这里,所有人又跟着一起笑起来。

满屋子的笑声。

除了路景越和昭棠。

路景越泰然得就仿佛他们笑话的那个人不是他,摸了张牌,神情自若地理了下,往外一推:“胡了。”

正在大笑的三人:“……”

乐极生悲。

猝不及防!

三人心不甘情不愿地付钱,骆珩忍不住敲着桌子,忿忿不平地抗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说好的情场得意赌场失意呢?你特么怎么一直在胡牌!”

路景越看了他一眼,拖着尾音,慢悠悠说:“那可能是因为我女朋友就想看我哪儿哪儿都得意吧。”

其他人:“……”

重启一盘。

骆珩想想还是不甘心,码着牌,一面神秘兮兮地问昭棠:“学妹,想不想知道你越哥‘顺路’去临绛的事儿?”

昭棠自从刚刚听见“临绛”两个字,就一直神思恍惚,怔怔看着路景越。

她以为是因为她先回来了,他们才会再遇见,再在一起。

她从来都不知道他去过临绛。

他去那里做什么?

她觉得喉咙有点紧,还是骆珩问完后好一会儿,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什么顺路?”她轻声问骆珩。

骆珩越发来劲儿,和孟言溪交流了一个眼神:“是元宵节那天晚上吧?”

孟言溪这人惯会柔情似水火上添油,看了路景越一眼,笑得十分温柔:“对,元宵节那天,老爷子喊一大家子人回祖宅吃汤圆。结束以后,我让他捎我一程,结果十字路口等了个红绿灯的功夫,他不知道哪根筋忽然搭错了,快绿灯的时候把我赶下车,说是他还要顺路去个地方。”

当时的孟言溪一脸懵逼:“?”

“这大晚上的,你要顺路到哪儿去?”孟言溪不可思议地扭头问他。

当时的路景越静静看着前方。

一路的车尾灯在漆黑的夜里缀成了一条寂寞的光带。

“机场。”

安静了两秒,又转头看向孟言溪:“你要顺路也可以一起。”

孟言溪:“……”

他但凡不是喝了酒!

孟言溪下车,看着路景越将车开出不远,调头,头也不回地驶上高架。

他当时还以为他是忽然想起来有谁要过来,去机场接人。

第二天才知道,路景越当晚是自己飞去了临绛。

孟言溪:神特么顺路!

时隔两个多月再说起这事儿,孟言溪还忍不住吐槽:“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种顺路是从岁宜顺到临绛。”

其他人大笑。

昭棠却仿佛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她怔然看着路景越。

元宵节那天是……

是她的生日。

路景越神情倒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掀起眼皮看向一帮狐朋狗友,拖着语调,吊儿郎当地说:“啊,谁让地球是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