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第2/3页)

杨徽音从未见过这等夫妻相处,害羞不敢瞧,她听见上皇极温柔地唤了一声音音,下意识抬头要接,却见上皇神色沉了下去,把她吓得立刻缩了回去。

太上皇从见面伊始,给她的印象一直是如圣上般极温柔的男子,也没有架子,甚至完全不像是做过十余年实权天子,但是骤然变了脸色,便叫人心惊胆颤。

“三郎做什么把气撒在别人身上,”郑太后这才一笑,接过杨梅给了杨徽音,解释道:“随国公的女儿也是与我有缘,她名字里也有一个‘音’。”

长信宫里近身伺候的人大抵都知道太后的小字,平常暗自避讳,因为偶尔说一句两句,太后自己是完全不会怪罪的,但太上皇不许知道的人在宫里说。

“杨寿倒是真敢取名,”太上皇见太后也自取了一颗杨梅,随口道:“这个不好,朕看不如改成杨梅,她珠圆玉润,比琴瑟更相宜。”

随国公在太上皇这里失宠已久,若不是圣上处置太早不好二次问罪,他现在的人头已经滚到长安城门上去了,尽管现在也还在玉虚观里被软禁,但瞧见他的孙女也并无什么好颜色。

杨徽音忽然就被人说要改名,心中既是惊讶,又委屈,太上皇是比皇帝还高一级的人物,圣上随口一句都能改变许多事,太上皇说一句要改,那她就必须得改成杨梅了!

太后斜瞥了他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身边的侍女已经过来禀告:“娘娘,圣人从紫宸殿过来了。”

“知道了,”太后起身吩咐一侧的侍女带杨徽音下去更衣沐浴,“请圣人到书房里,我只有几句体己话和他说,晚膳就不留他了。”

徐福来不敢隐瞒,等太后离开后,连忙到紫宸殿禀了前情,圣上听闻郑太后将杨徽音带回去,便放下奏折到长信宫来。

“阿娘今日是怎么了,还在与上皇置气,”圣上坐在长信宫的书房,见太后过来,失笑道:“上皇尚在宫内,阿娘却单独见我?”

太上皇的病情不实,又拖延不肯回宫,一定要袖手旁观,看天子如何屠戮宗室功臣,看来确实叫太后有些生怒。

郑太后摇了摇头,她面容恬淡,“皇帝已经长大成人,有些政事也有自己的主张,上皇与我既然将国事托付,自然不便插手。”

“但是阿娘远离朝堂宫闱许久,却有些瞧不懂皇帝的心意了,所以才要到这里来见你。”

郑太后最初只是有些猜测,但她也不情愿将龌龊的猜测加诸尚未婚娶的儿子身上。

但现在这样迅速地见到了自己的儿子,却有些验证:“我监国时便与杨寿不和,你做了皇帝也未见与他君臣和睦,杨文远并无大才,阿娘一直在想,到底是谁值得圣人如此法外开恩?”

她含蓄问道:“总不会是杨文远那个庶出的女儿罢?”

作者有话说:

郑太后的小字是音音

音音:我觉得我儿子好像有一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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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嫣与镇北王世子谢斐成婚三年,因自己口不能言,身有缺陷,一直小意讨好。

可谢斐素来风流成性,毫无已有家室的自觉,呼朋唤友,夜夜笙歌。

沈嫣总以为,只要自己再听话懂事些,总有一日能让他收心,直到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身中剧毒,一尸两命,而凶手恰恰是她夫君养在别苑的外室。

梦醒之后,沈嫣望着空床冷枕,彻底寒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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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镇守边关数年、镇北王府真正的主人谢危楼班师回朝。

面对跪在自己脚下,执意求去的沈嫣,谢危楼扣在圈椅上的手紧了又紧。

良久,他喉咙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下,

“镇北王府欠你的,本王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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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楼手握重兵,权倾天下,却是冷心禁欲,从不近女色,多年来身畔尤空。

当年凯旋回京,他不知打哪儿带回个孩子,请封为世子。随着谢斐一日日长大,形貌越来越不似他。

坊间议论纷纷,谢危楼面不改色。

唯独面对沈嫣,他才头一回慌乱解释:“本王身边,除你之外,从无旁人。”

【小剧场】

谢斐曾以为,沈家幺女性情温婉,亦爱惨了他,即便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随意哄一哄,她还是会乖乖回到他身边来。

只是没想到有一日,她会亲手递上一封和离书,眼里清明澄澈,一如当年初遇。

只是她的目光,再也不曾为他停留。

谢斐悔不当初,为了追回沈嫣,抛却自尊,向她低头:“阿嫣,不要离开好不好?”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伸来,把沈嫣一把扯远,男人居高临下,冷嗤:“晚了。”

谢斐望着沈嫣被男人揽在怀里,羞涩欢喜的模样,心脏犹如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