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第4/5页)

暗桩说是。

傅忱又问,“朕怕会错了意,惹得她不开心了,你刚刚也在现场,你听听她说那话的意思,她是不是在关心朕。”

陛下……暗桩话一哽,“小公主话里是在关心陛下。”

傅忱笑,“还好,是关心,她还是心疼朕的。”

暗桩看着傅忱心情沉重,他并不觉得怀乐是心疼傅忱。

因为以前暗桩亲眼见过怀乐心疼傅忱的样子,有了对比,他知道怀乐她不是心疼。

更像是怕傅忱伤到了,她脱不开手,和柏家脱不开手的样子。

傅忱顺着怀乐的目光朝外看去,看到了外头的树,那地方曾经是种木芙蓉树的,那会他赌气,就把木芙蓉拔掉了。

如今种的白玉兰,第一次,梁怀乐送给他的就是木芙蓉花。

傅忱吩咐暗桩,“把外头的树换回来,曾经是种的是什么就换回来什么。”

暗桩领了吩咐,答是。

还好当时移植的木芙蓉树并没有挪走,都在偏殿的园里种着。

傅忱手臂上的大面都伤得很严重,挑掉水泡,露出里头的肉,看着都触目惊心,暗桩上药瞧着都手抖,可傅忱一声没吭。

暗桩忍不住多嘴问,“陛下为什么不躲?”

傅忱的身手暗桩知道,数一数二的,他明明可以避免汤水洒到他身上,为什么要受着。

想到之前,傅忱总喝了酒,弄得满身是伤,难不成陛下有了什么倾向.....

暗桩不知道傅忱心中所想,他微息,

“避侧避前都是对着她的方向,朕要是躲了,就撒到她身上去了。”

他宁愿是他自己。

傅忱指着外头,“今夜就把树换回来,对了,偏殿要好好的收拾,重新修缮,修缮的时候你要亲自去留意。”

“是。”

怀乐一回来,傅忱就吩咐人收拾偏殿了。

傅忱的目光又挪回怀乐身上,低头看着身上的伤,比之过往,“这些算得了什么。”

跟受梁怀惔那些的,不过都是一些皮肉伤罢了。

伤不伤都是次要的,有人疼才是主要!

说到伤,傅忱不情愿问了一句,“柏清珩如何了?”

暗桩手一顿,“送回去了,也找了郎中,属下暂且未收到消息。

送回去的时候失血过多,已经气息奄奄。

失血过多,应当能救回来。

只是匕首入的深。

柏清珩受伤重,又拖延了许久,汴梁的郎中医术怎么比得上宫内的太医,若有太医去救治。

他应当能好快一些。

但傅忱不松口,柏文温自知冒犯,没有来请,宫内的太医谁敢擅自给他治,就算他柏家三代为官,如今可是傅忱握政。

陛下问起他,是要叫人去给他治吗?难不成小公主闹到这份上,陛下还真顺了她的意?

叫人去?

“哦。”傅忱漠道。

暗桩就知道,怎么可能,陛下巴不得柏清珩死了。

“之前你提回来那只兔子呢?”

他还记得是梁怀乐养的,就是不知道那来的兔子。

“属下放到雀鸟司了。”

陛下和小公主好不容易重逢,怎么能叫这只兔子搅了事。

“去抱回来。”

梁怀乐总爱这些小玩意,十七死了,别叫这只也死了,别再叫她伤心与他闹了,他一见到她哭,心里便觉得痛,别再惹了梁怀乐不开心,真叫她恨上他。

“是。”

.........

傅忱包好了手,本以为他能和怀乐再相处,谁知道朝堂出了一些急事,他只能抽身去办。

他说他要走,怀乐松了一大口气,眼里漾出惊喜,叫傅忱背过身时,脸上一直覆着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他烦极了,下午在勤政殿议事时,带了情绪,那些个大臣,个个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生怕讲错一个字。

一直忙到晚间,傅忱才得空,他去了膳房原要自己动手,但时辰晚了,只能叫人上一些小食过来。

傅忱不让请安的宫侍出声,他靠近时怀乐并没有发现。

他就立外头的窗桕处,目不转睛看着她。

见到那只兔子她果然很高兴,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傅忱看着她眉目弯弯的眼睛,也难得跟着笑了。

他抬起手,眼神沿着怀乐轮廓描摹她的模样线条。

这样的梁怀乐,仿佛在偏殿时的她,好久违。

回来没多久,如今终于笑了,他好想和她认真的说说话,回到那时候,他们就在殿内。

他看书累了,就这样看她,她做事时很认真,拨炭盆,洗被褥,抱着十七给它顺毛,傅忱看时收敛眸光,她没有发觉他在看她。

可是傅忱脸上的笑,没维持一瞬,就生僵僵在脸上,因为怀乐摸着兔子的头,提到柏清珩。

“久久,你说柏大哥好了吗?我好担心他,他伤得那样重,能不能扛过去,好想问问哦,可是找不到人问,在这里一点都不开心,怀乐想回去了,你也想家吗?想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