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第2/3页)

谁都不敢当着她的面,挤兑暗桩,给他难堪。

“阿囡多吃些豆花肘子,熬得浓稠,喝了补补身子,你前些天吃了药昏睡,只能进一些清淡的米粥,如今要多喝几碗。”

梁怀惔一连舀了两大碗递到怀乐的面前。

怀乐闻着豆花炖肘子的味道,内心五味杂陈,心里被暖得烫烫的,哥哥还记得这是怀乐最喜欢的汤。

怀乐昨天还在宫里哭,哭怀乐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

今天忽然就拨云见日了,怀乐有哥哥,以后要和哥哥一起。

“好。”

起央追也给怀乐夹了好些菜,“小流莺,多吃一些,这家食肆的饭菜是长京一绝,你要喜欢吃,我们以后常来。”

怀乐知道起央追没有坏心,自然也就待他亲近,她弯了眼睛,也说,“好。”

还加了一句,“谢谢。”

小姑娘怀了身子也不减风韵,若说当初在南梁时像枝头凝露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如今花开了,更显颜色,她的一颦一笑都无比招人眼球。

起央追心头一动。

“小流莺,你跟我也客气啊,我和你哥哥什么关系了,你别跟我生疏。”

怀乐腼腆一笑,低下了头接着喝汤。

起央追借着给梁怀惔夹菜的功夫,凑到他的耳畔,“梁衡之,你当初说给我的机会,什么时候给我兑现了?”

梁怀惔面不改色,桌子底下,伸出脚毫不留情踩到起央追的脚背上。

这下脚可不轻。

起央追的脸立马就涨成了猪肝色,生憋疼,憋得牙齿都咯咯作响。

*

付祈安接到暗桩的报信,好不容易得了空子钻温柔乡,第一回 刚过,第二回才开始,兴头起来了,手下人在门口大声传禀。

“大人,宫内传来消息,陛下出事,凶多吉少,您快些去吧,若是晚了只怕不行了。”

付祈安一听不行,谁不行了,他邦着呢,往前想了想,陛下?!

又出什么事了!

付祈安倒吸一口凉气,从温柔乡里抽身,拿过一旁的衣裳就往外赶。

腰带束好上了马,飞快往宫内赶。

他到了御书房时,里头的血腥气滚着酒气浓郁得四处飘,付祈安叫了好几声陛下,又叫傅忱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当即立断踢翻了御书房的门。

梁怀惔的止血药胡乱给傅忱倒了,伤在心口,那地方本就危险,血先头压根没有止住,只是凝固了,后来出的血越来越多,冲垮了止血药粉凝固的那一块糊。

傅忱倒下了,他的半边脸沾了血。

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御书房内的绒垫,他掌心的白棋,他另一只手握着的匕首已经掉到了地上。

付祈安怒发冲冠,“太医呢!”

“还不滚去叫太医!外头的人都死了!陛下在里头都快见阎王了,你们半点没发觉,都是怎么当差的!不想要命了!”

御书房外的小黄门战战兢兢跪倒,“付大人恕罪,奴婢们每隔小半刻是要进来给陛下换新茶的,这次奴婢们要进来时,门刚碰到,陛下就出声了,说没有他的传唤,谁都不准进来。”

“刚刚谁来过?”

小黄门如实禀告,“陛下叫了梁大人过来下棋。”

“梁大人走后,奴婢们跟陛下说话,听着陛下说话的声音气儿,没有大碍,付大人恕罪啊。”

傅忱的失血过多,浑身冷凉。

付祈安伸手到他的鼻息之下,停了很久才探到一点微弱的气,真是晚来一步,人已经没了。

鬼门关绕了一圈,血止住了。

傅忱泛高热不起,他脸色痛苦,嘴里一直念念有词,一会梁怀乐,一会乐儿,一会不能,一会不要。

付祈安恨不得把他提起来抽一顿。

看得跟命根子一样重要,还帮人做嫁衣给人放走了。

非要自己自虐。

宫内的太医束手无策。

他们说傅忱被人剜了心头肉,这止血粉是苗疆才有的药粉,需要北疆人才能治,心头肉这也必须要补回来,否则无法好。

付祈安头大了,好在西律接壤苗疆,不多时候就带了人来。

至于这心头肉,到底要怎么补?

苗疆的蛊师提到一事,当初傅忱练子母蛊救怀乐这件事情传遍了苗疆,这是头一个练子母蛊的人。

当然有人记得。

眼下,子蛊死了,母蛊取出来了,真是庆幸了,母蛊还在,还活着。

而且也带来了西律,带来西律也只是因为当时取蛊的时候,有蛊师说过,母蛊死后僵化,蛊可入药,补大气。

傅忱是打算留给怀乐用的。

他对那个女人的心意倒是成全了他自己,付祈安叹息。

“真捡了条命回来,这事算就算了。”

他看着昏迷的傅忱,好言相劝, “日后你们就别再见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考了好多门选修的试,早上7.30到晚上9.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