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第2/5页)
白子濯还不知道自己前世身份已经暴露,当然就算知道他也能够坦然以对。
在季玄等人查看那碎片的时候,他就已经缓缓靠近,道:“我当初就是死在了这把剑之下,它上面还有着当年吸食我的血液留下的痕迹。”
“嗯?还有这事。”季玄是挺惊讶的,从他的记忆中来看上一世他与司恒相处还挺融洽,那时的季玄大概是和对方说了一些后世的时候,两人肯定是密谋了什么,但在他看来司恒就算死也应当是他不想反抗,死得轰轰烈烈,而不是被什么东西吸食血液而亡。
“当年素浅指认我以正道命数渡己飞升,而这剑就是她当初所持,没想到今日竟然还能又遇见。”
宸天仙尊微敛眉峰,所有年轻一辈都以为当年的帝尊司恒是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了代价,死于围攻之下,现在再看当初出主力的素浅仙尊就连手中的剑都是只要这人一动真格就会碎裂的,那当年的素浅仙尊等人又是怎么让对方伏诛的。
想起百里闻曾经就帝尊司恒一事所说的话“只要他想修真界无一敌手”,“知道为什么万年前的化神修士基本都死绝了吗”,“因为他们心中有愧,道心受阻啊”,所以当年的帝尊司恒会死,到底是因为什么?
对于白子濯所言,季玄听到之后,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应该是故意的。”
这剑说不定就是鬼面人专门寻来给人找不痛快的,而这么一把属于上界的剑为什么会出现在下界呢,季玄感到一点头大,如果没猜的话,鉴于那时的鬼面人有可能都已经去了魔法世界,所以这东西很有可能就是季玄带下来的。
自己带的东西最后坑了己方这事光是说出来就足够让人羞耻。
季玄干咳一声,微有尴尬,但并没有特意隐藏的意思,“从时间上来看这东西很可能是我当初从上界带下来的,但具体是否还得等我把记忆完全吸收之后才能知道。”
说到这个白子濯倒是有点意外,“你没有完全恢复当初的记忆。”
这又不是什么不能对外说的事,季玄点头,“只是快速过了一遍,我当时并没有在三生石上留什么后手,想要完全记起以往的东西还需要一定的时间。”
白子濯表示理解。
两个看似与以前没什么区别,但就是多了一点老友的感觉,简单来说就是相处起来反而比起以往还要熟稔一些。
季玄对一件事好奇已久,对着另外两人也不避嫌,直接问道:“能否冒昧问一下我当初是与司恒帝尊协商了什么吗?”
当事人现在跑来问另外一个当事人我们当时是不是商量点什么事,这事是么实力来着,这场景怎么看怎么古怪。
现在的季玄其实与帝尊司恒记忆中的季玄实在是天差地别,有着很大的区别,在帝尊司恒的记忆中季玄外貌一直鉴于少年与青年之间,一身白衣,本该是干净文雅的打扮,然其身上煞气却极重,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永远都冰冷得仿佛高高在上的神,不是他看不起自己面前的人,而是他压根就没有将任何人放进眼中,能让当初这个神秘而强大的存在另眼相看就连司恒都感到意外。
而现在的季玄实在与帝尊司恒记忆中的那个人有着本质的区别,如果真要说具体的区别在哪里那就是比起上一世现在的季玄实在是太活泼了一点。
会故意接近,会多次相助,种种表现都算得上是活泼。
面对这个比起记忆中要活泼许多的噬魂天主,白子濯沉吟了一会道:“算不上协商了什么,你的主要目的一直是改变一些命定的事。”
那时的帝尊司恒早就知道季玄是为了复活一个人而来,对方当时所拥有的力量就是毁灭与创生,甚至弄出了一个与招魂相关的门派,但其却没有直接用自己的力量去复活,只说对方神魂完全消灭,他唯有改变历史的原本发展才能够打破那层壁垒。
“主要目的我应该是了解的,那我为了这主要目的与帝尊商量了些什么?”
“以天地气运为底,搅乱修真界,只要其达到一定的巨大变动,这飞升的壁垒就会改变,你所谋的便是与这天道斗。”
季玄目光微动,不同于以往带着几分玩味又或者欢快轻松的清朗声音,他仿佛长时间没有开口,略显低沉的声音的缓缓道:“我想我明白了。”
而季玄也的确是明白了,不管鬼面人到底有多么难缠,或许这都不是他的主要目的,他算计的从来就不是什么人,而是此方天道,要不是那时毁了天道可能就没有后面的霍无厌了,说不定季玄那个时候都恨不得将那天捅个洞出来。
季玄嘴里说着知道了,却是半点要分享出来的意思都没有,他随手再捡起一片碎片,用吞噬之力将其完全吞噬之后,黑暗的魔法黑洞就开始打扫起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