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3/5页)
他伸手把她拽到腿上,直直看着她的眼。像在审视。
既然他都这么问了,秦见月也没藏着心里话:“……是有点。”
衬衣的扣子被挑开,几乎是一瞬间,她的领口被扯松,一片干燥洁净的骨骼和肩膀映入眼中,程榆礼不留风度地吻了下去。重重的吮、有报复她嫌弃眼神的意味。
秦见月抓着他肩的手一下收紧。
薄暖的唇瓣挪开,锁骨上残存一片绯红。
他扬起眼,看她。又问一遍:“难看?”
她抿了抿唇,低声说:“不难看。”
程榆礼看她一副被强取豪夺的敢怒不敢言模样,不禁笑了起来,轻轻捏了一把她的腰:“八百字睡后感写好了也发我一份。”
“……”
“挺好奇的。”
秦见月一边诧异他怎么会知道……一边又羞愤至极:“我们开玩笑的,这怎么写啊。”
他意味深长地说:“嗯?看来是没什么感觉。”
秦见月挣开他的搂抱,慌张躲到一边:“怎么可能会没感觉啊。”
他的戏弄点到为止。程榆礼倚回沙发上,含笑看她一会儿,又伸手将秦见月的衣衫敛好,温温柔柔扣上扣子,堪堪遮住锁骨上那一片被捉弄的印记。他问道:“要不要喝早茶?”
早茶……
她的生活里没有这种东西。
秦见月摇着头,瞥一眼他古色古香的茶几,上面搁置着一套花梨木的茶海,器韵风雅。旁边有一个沁绿的瓷瓶。里面插着几支花。她没有见过身边人一大清早焚香茗茶的,他这些小习惯,真是怪修身养性的。
秦见月接过去看,程榆礼一一给她介绍,西府海棠、南天竹、红豆。
在花瓶的最角落里,有两朵堪堪冒头的粉白色小花朵。轻柔温顺,贴着竹枝。
秦见月愣了下,指着问道:“这是什么。”
程榆礼看向她戳的那片花,答道:“它叫月见草。”
纤细的手指轻柔地碰上去,他悠悠道,“和你的名字一样浪漫。”
秦见月脸上阑珊的笑意顿时有一点点的僵硬:“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他说:“因为只在晚上开花,它见过月亮。月亮也见过它。”
沉吟几秒,秦见月道:“你懂得还挺多的。”
程榆礼说:“以前有人送过一个礼物,是自己做的月见草标本,看着挺可爱的,就去了解了一下。”
她的眼神微微飘忽,小心地看他:“那……那个礼物呢?”
程榆礼问:“你想看?”
“我可以看吗?”
他如实说:“让人给弄丢了。”
“丢哪儿了?”
“不知道,没找着。”
半晌,她的声音低下来,轻问:“你去找了吗?”
程榆礼将小花取出,摆在掌心,拨弄平整柔软的花瓣:“找了,怎么?”
他偏头看着秦见月,浅浅笑说:“问这么清楚,难不成跟我一样学会吃醋了?”
秦见月佯装不快:“是啊,别人送你的东西你到现在都记得。”
“上学时候了,很久远。”程榆礼将花瓣搁在见月的手上,玩笑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是有很多小迷妹,指定不比你的白月光差。”
秦见月生硬地笑了下:“看不出来。”
程榆礼惊讶看她,片刻失笑:“秦见月,你能不能有点儿危机意识?”
她不吭声,只轻轻捻着小花瓣,低头微笑。
程榆礼又问她:“你那个戏哪天上?”
“快了,你要去看吗?”
他想了想:“带老太太去,让她见见你。”
秦见月讶异说:“这么突然,搞得我都有点紧张了。”
“紧张什么?怕她不同意这门亲事?”
她绞着手指:“有一点吧。”
他安抚道:“就算全世界都不同意,你也是我的人了。横竖都拴在一根绳上,这就是先斩后奏的好处。明白吗?”
秦见月似懂非懂地点头:“那你的其他家长呢?”
“不重要。只要家里老祖宗同意了,接下来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她说:“擒贼先擒王。”
“嗯。”程榆礼好笑于她不恰当的比喻,点头说,“是这个理。”
吃了一碗他煮的薏仁粥,秦见月被程榆礼送去排练地点。他们要上的这出戏是一个戏曲艺术节的活动,地点在城中剧院。
到了那儿,程榆礼又伸手撩起她的发,看着吻痕,建议说:“觉得太招摇还是遮一下吧。”
秦见月很无辜地说:“不要耍我好不好。”
他微微笑道:“想到一句话,秀恩爱死得快,我还想跟你白头偕老呢。”
她不由羞赧,嘴上说:“……反正什么话都让你说了。”
把车停好,程榆礼说:“晚上来接你。”
秦见月想了想:“你不用来了,我今晚要回家一趟。”
他从容应了声:“我不会哄长辈,你记得多替我美言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