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4/5页)

而后就一直这样被人紧紧抱着。

她在他怀里克制不住抽抽搭搭,程榆礼的吻落在她颊上的泪水上,见她流泪,不无心疼。轻轻握住她手中的信封,想替她放到旁边。

秦见月不撒手。

于是他便随她这么固执地捏着。

回到山脚下的合院。因为程榆礼常回来清理,家中很干净,像是一直有人居住。尤其是最近,他来得格外勤,像是早就在候着什么。

秦见月是被抱进家门的,她搂着程榆礼的肩,闻到家中熟悉的甘甜气味。

她不像他这样妥帖,自离婚后没有再来过侧舟山。这类似果香的气味,这叠放整齐的物品,壁龛里他喜欢玩的香炉,一切如故,像她从未远离。

秦见月在家里环视一周,和他们新婚乍到时没有区别。

刚刚收回去的泪又汹涌溢出。

她今晚有点泪失禁了。

人被放在沙发上,秦见月还在哭。头顶有冷风与灯光,一团团纸巾被覆在脸上。

泪眼朦胧里,看见他穿一身熨帖齐整的正装,大概是工作刚忙完——也或许没有忙完就赶过来了。模模糊糊一道影子都如此光风霁月,引人遐想。

而这样一个高处不胜寒的人,此刻却贴心地在动手轻揉她发肿的眼皮。

程榆礼的指腹是暖的,体温连同着他的心跳与脉搏。

秦见月急迫而略带气愤地说:“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我都不哭了。你,你好过分……我……”

程榆礼搂着她哄,缓一缓她的情绪:“不着急,慢慢说。”

本以为等来她如数家珍对他的错事一一奚落,没想到秦见月开口却是:“我让你唱歌,你不唱,你……好了,我不叫你唱,你倒是挺起劲的……我就觉得,你就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程榆礼失笑,不住点头说:“是,是,我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还笑呢。”她掀起肿肿的眼皮,伤心看她,“你说你是不是混蛋。”

他丝毫也不辩解:“我是混蛋。我是。”

“嗯,还有就是,你真的很迟钝!你都看不出来我喜欢你,我们结婚那么久你都看不出来,好笨啊!”

他好脾气笑着:“嗯,这个也怪我——还有吗?”

“还有,还有,还有你真的……”她讲着讲着又开始抽噎了,上气不接下气的,“你真的太讲礼貌了,你明明可以强吻我的,你还要在那跟我啰里啰嗦的。”

他好笑问:“强吻你,你会跟我走吗?”

“不会,不一定会。但是……但是我会觉得你在为爱发疯——”

程榆礼敛眸,看向她色泽鲜艳的饱满嘴唇,因为她哭得太久,唇瓣有几分干燥。尽管有种趁虚而入的卑劣,但这果实太过诱人,他实在忍不住,低头用力地吻了下去。

“唔,程……你让我把话……”

她的挣扎换来的是更为凶猛的入侵。程榆礼捧着秦见月的脸,用力地吮着她的唇,一个杂乱无章的吻让她不自觉深陷。

“程……”

腰被掐住。

她深吸一口气,听见他贴在耳畔的急切呼吸声。这是忍耐了多时,久旱逢甘霖的痛快。

秦见月四肢乏力,勾住他肩膀的胳膊都逐渐软弱地坠下来。任由摆布。

指被紧紧扣住。

很快,在这个粗暴的吻里渐渐找回往昔亲热的滋味,滋润得循序渐进起来。撬开她的齿,他伸舌头,用力地裹与缠,攫夺她的全部理智。

秦见月被亲得七荤八素,哭也不哭了,想说什么也不记得了。没出息地觉得被他吻得好舒服。

拧了多时的眉头总算舒展开,在久违的亲昵之感中,削弱了一寸脾气和伤心。

末了,秦见月怪他一句:“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讲完啊,好没风度。”

程榆礼鼻尖轻轻擦一下她的,声音嘶哑:“不是想看我发疯?”

“……”

“够不够?还生气吗?”

秦见月擦擦嘴巴,闷闷不乐说:“还生气,要多哄一会儿。”

她说着,又泪眼婆娑起来。

他抵着她的额,用手掌替她擦擦脸:“哄你,不哭了。”

她梗着脖子:“要哭,哭久一点,让你自责。”

程榆礼轻轻摇头,眉心苦涩。他垂眸,忍不住又碰几下她的唇,沉着声音说:“说真的,月月,我好想你。”

秦见月推他的手腕,忍不住嘲笑道:“程榆礼,你知不知道你真的肉麻,你写的那是什么东西啊,看得我……我都起鸡皮疙瘩了。”

他忍不住笑:“真的?”

手撩起她的t恤:“我看看哪儿起鸡皮疙瘩?”

秦见月瞳孔一紧:“哎呀,你又开始了。”

他轻淡一笑,放过她。又吻一下她的耳垂,带来一句虚声的:“宝宝,我好爱你。”

“……天啊,肉麻。”

“以后每天都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