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第3/7页)

好一番自取其辱。

周斐嘴贱人怂,再生气再不服,也只能黑着脸灰溜溜滚回了楼上。

“你们别听他的。”

虞了转过头对三个姑娘说:“世上道路千千万,每个人憧憬的东西不一样,选择的通往成功的道路也不一样,是非对错全在自己,谁都没资格评价。”

“嗯!我们知道!”

“而且我们才不是因为想要蒙混过高考,我们就是喜欢芭蕾!”

小天鹅对陆邀和虞了感激不尽,临走之前,其中一个姑娘小声问虞了:“你们是恋人吗?”

虞了疑惑:“我和谁?”

小姑娘挤挤眼睛:“陆老板呀。”

虞了一下被问懵了:“你,那你怎么会觉得我们是恋人?”

“因为你们看起来很亲密呀。”小姑娘笑道:“而且陆老板看你的眼神跟看宝贝一样,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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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开始下雨了,雨水淅淅沥沥淋在青瓦,又顺着瓦缝跌进院子,连串的屋檐水敲得青石滴答滴答,和铜铃声并成了清风雨夜的悠扬旋律。

灯笼的光影摇晃,照着三楼一个人影拐进楼梯口,一路来到院子檐下。

看见窗沿上放着的那本素描本后,周斐心中一喜,他没记错,虞了果然又忘记把它带回房间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除了一猫一狗就只他一个人。

大黄趴在围墙上紧盯着他,绿眼睛在黑暗里就像两束小小的远光灯,透亮,水财也在拆房门口盯着他,大概是看他动作鬼祟奇怪,蹦着前爪汪汪叫了两声。

“嘘!”他回头瞪水财,压着嗓子用气音骂它:“叫什么叫?不懂事的小畜生。”

水财拉长了前身,不停用前爪去刨地,显得有些焦躁。

“人烦,养的玩意儿都烦,真是……”

周斐拿起素描本翻开,上面只画了几页,许多都是三两笔熟练勾成的人体图形,穿着画得都很潦草。

“画的什么鬼玩意儿,看都看不懂。”

他坏心眼地将画了东西的几张纸全部撕了下来,又把素描本放回原位,甩着几张纸得意洋洋:“让你傲,明天别他妈哭——”

话没说话,纸张被一只从旁伸过来的手抽走,周斐甚至没能来得及回头,胳膊就被擎制住往后一拧。

周斐的身体瞬间弓成煮熟的虾,脑袋正好在屋檐的保护范围之外,雨水不断往他脑门上砸,瞬间将他浇成只湿了脑袋的落汤鸡。

“嗷——喝!”痛苦得一嗓子没能吼出来,他的脸被一只带着厚茧的手捏住,骨头被挤得生疼。

“安静点。”冷调的声音在他身后头顶响起:“别打扰到别人休息。”

周斐听出是谁,心头凉透。

陆邀:“周斐,你胆子不错,在我眼皮底下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没想过后果?”

“唔阔喏唔阔喏!”

周斐话都说不清,口水混着雨水一齐往下掉,他被淋得脑袋发懵,眼睛都睁不开。

陆邀:“我不想在客栈动手揍人,所以我最后警告一次,别再想着搞这些小动作,也别再把主意打到他身上。”

周斐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他觉得自己胳膊快断了。

陆邀松开手,都不用他推,周斐自己就站不住了,往前踉跄几步摔进院子,大雨浇下,泥水沾了一身。

“离虞了远点。”陆邀居高临下望着他:“再有下次,后果就没这么简单了。”

周斐两眼模糊地举起右手,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再也敢了!”

陆邀没再理他,转身时抬头往楼上瞥了眼,王文嫣正倚在廊下看戏,见他看过来,笑眯眯抬手打了个招呼。

陆邀面无表情收回目光,提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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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了隔天早上才在门口柜子上发现了自己的几张草稿。

那是他在素描本上胡乱涂着打发时间的,没什么价值,所以连带回房间都懒得,直接扔在了楼下。

所以它们是怎么被撕下来又出现在他房间的?

虞了还没傻到以为这是什么灵异事件,收拾好带着稿纸下楼,半途恰好遇上叼着块饼神情恹恹往房间走的周斐。

虞了正思考要不要打招呼,周斐却在看见他后精神一震,迅速低头往旁边挪,贴着墙飞快跑上楼,形似在躲洪水猛兽。

这是……?

他一句“我在萱大有熟人”威力这么大?

虞了不觉得,所以他在楼下转了一圈,最后在楼梯下堆放陈旧杂物的小房间里找到了陆邀。

虞了是第一次来这里面,里头空间不大,空气里充斥着陈旧厚重的木香味,贴墙放着个类似学校里那种上下铺的木架床,上铺堆东西,下铺空着可以坐。

虽然是杂物间,但也被收拾得意外干净整洁,东西都放得井井有条,整齐对称。

虞了怀疑陆邀可能是有点强迫症在身上的。

陆邀在把一堆碗碟从墙根搬上木床上铺,回头就看见虞了站在门口,眼神好奇地在房间里四处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