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前世:等我先说喜欢你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丢人的事情也是。
昨天的事已经传开,并且也是传了好几个版本。
有“何释当众抢亲”、“我脚踏两只船被捉奸”、“我被何释扛回屋里爆X”等等,后续再多淫词艳语,我说不出那个口。
总之,何释,一开始是我的弟弟,现在已经变成了我的乾元,未来会成为我的丈夫。
这么大的事情,老花魁自然也是知道了,她不太高兴,因为我勉强可以算作有钱,但出身不好。
她更看重城北那家有权有势的坤泽。
何释现在是将军最看重的人,前途不可限量,我有点配不上他了。
方才,老花魁就把何释叫走了,她是从我房里把何释叫出去的,所以转身前狠狠剜了我一眼。
我什么也没说,因为我有点心虚,前日里还说何释开阔了眼界就不会再看得上我,转头就把人家的儿子拐跑了。
唉,喜欢这东西太玄了,可能就那么一瞬间的事情,人的主意就变了,谁都拿不准。
我无聊,下楼翻着账本算账,偶尔回应一两句客人的打趣,从清晨到晌午,从中午吃什么想到婚宴吃什么,何释一直没回来。
我止不住腹诽,那老花魁,该他上心的时候见不着人,现在何释长大甚至于建功立业了,她倒想起来自己是母亲了。
唉,从何释出生到现在,老花魁拢共算做过半年母亲,何释十一那年,我陪小杨去江南做生意,给了老花魁一箱首饰,让她帮忙照看何释。
好笑不好笑,请母亲照顾孩子,竟然要请求加利诱。
但那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从江南回来以后,何释已经算得上面黄肌瘦,大腿上多了一道横亘的疤,显然是没受到好待遇。
那么小的孩子,那么狠心的母亲,那么长一条疤痕,像是要生生把大腿切开。
自那往后,我再不敢把他托付给谁。
所以,于我而言,让何释和老花魁待在一起,担心程度不亚于送他去剿匪乱。
不行,我得找个由头去看看。
民以食为天,天大的事也大不过吃饭,现在太阳正当头,我得去叫何释过来吃中午饭啊!
想到这儿,我赶紧反扣账本往后院跑过去。
路过几桌客人:
“孟老板!匆匆地干嘛去?”
“嗐,还用说?肯定是会情郎去咯!”
我也丢了羞臊,回头笑说:“是啊,会情郎去,怎么,不准吗?”
说完我扭正了头继续跑,却猝不及防撞上一堵墙,还像是包了软布的墙,撞得我鼻腔酸涩,头脑发懵。
什么东西,九月楼什么时候买新隔断了?抬头一看,好嘛,哪里是死物,这分明是我的情郎。
情郎问我:“你去会谁?”
我的羞臊还没被捡回来,继续笑着,“你,我的小情郎。”
我摸透了他的脾性,我越羞他越起劲儿,若我坦荡起来,他反倒是拿我没辙的。
这不,太阳都晒不红的白脸皮,叫我给染成梅花了。
楼下不是说话的地方,我拽着他往楼上走,客人们就爱看这些热闹,起哄调笑的话从来缺不了,我就全当是祝福了。
楼上,卧房。
我把他按坐在榻上,“怎么样?你娘跟你说什么了?”
原本羞赧的脸色马上冷了下来,他把我拉近了,贴在我身上,“她不让我娶你,说我若执意如此,她便不认我这个儿子了。”
从何释对我的态度来看,他是个孝顺的孩子,这对他来说,应该算令人为难的重话了吧,他还会坚持娶我吗?
他:“说的像她认过我似的。”
啊这...看来也不是那么孝顺。
他仰起头来看我,他总爱这么看我。或许是他也知道,比起仰视高大的他,我还是更喜欢能抱在怀里的阿释。
但也只是喜欢和更喜欢一点点的区别。
他:“我不在乎她认不认我,知忆不要不认我就好。”
说完他又低下头,臂弯锁着我的腰,脸颊蹭着我的前胸,险些要把衣襟蹭开,小孩儿撒娇已然成了猛男撒娇,我有点承受不来。
拍着他的头,“我当然认你啊,我不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认你了?”
他抚摸着我腰封上布料的纹理,“你认我是你的什么?”
我:“......。”
明白了,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他怕不是想听我叫他一声夫君。情郎我都叫了,怎么还这么不知足呢?
商人从不做赔钱的买卖,更何况这称呼如此羞耻,我捏着他的后颈,“那你先叫我一声,礼尚往来。”
他顿了顿,就在我以为是不好意思的时候,他却利落开口。
“娘子。”
好像有哪里不对,我要他叫的是夫君、相公,本来是想占他便宜的,现在怎么变成被占便宜了?这买卖亏本啊!
他这个奸商,仍旧贪得无厌,“夫人,爱妻,知忆要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