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戒指,拿去吧”【看作话】(第2/3页)
正巧这时候医生进去查房,看到那只空盘:“呦,今天吃的很积极啊,这盘是什么,护士记下来,让营养师多准备。”
傅歌窘迫地红了耳尖,试图遮掩:“这个还要记么,每天吃的都……差不多……”
“差不多怎么你以前天天吃鸟食,到底是啥?你不会偷吃那些重油重辣的东西了吧?”
“不是!”傅歌瓮声瓮气道:“是薯条……”
“薯条?薯条也不行啊!”
医生瞪着个眼睛:“淀粉含量高不说,还是油炸的,谁给你吃的?是不是你家属!”
他以前可能是儿科医生,话术张口就来:“我真服了这些家属,真能惯个孩子,病人年纪小管不住嘴,大人也跟着不懂事吗?”
这下全楼层的人都知道他不仅偷吃薯条,还被抓了。
傅歌臊得脸颊爆红:“不是医生,我、我已经二十多岁了,不用家属……”
“不用家属那是谁给你把这些垃圾食品弄进来的?”
“行了林大夫。”
看了半天热闹的“家属”信步走到门口,眼神在打蔫儿的傅歌身上逡巡过,和医生说:“差不多得了,他馋这口好几天了,就给吃了一点,看让你给训的。”
医生朝他翻个白眼,“戚会长,您身体又好了是吧。”
话音刚落alpha的视线直直打过来,戚寒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即便虚弱成这样但凶悍气场依旧让人胆寒。
医生自知失言,差点说漏嘴,“会长,我——”
Alpha朝外点了下头,“去查别的房吧。”
等两人走出挺远后傅歌脸上依旧红白交错,热闹得不行,戚寒看得喜欢,柔声问:“吃饱了吗?”
“小厨房还有点薯条,我给你偷过来?酱要不要?”
“砰”一下房门关上,傅歌郁闷地拉上挡窗的小帘子,恼羞成怒,“走开!”
戚寒贴着门板直笑,“忘恩负义,刚才是谁救你的。”
似乎从送U盘开始,傅歌对他的态度就开始缓和。
吃够了苦的人抓住一点甜头就不撒嘴了,戚寒不去想他态度转变是否还有其他原因,完全忽视了那天晚上是傅歌第一次信息素加量。
*
今天下午做完检查,傅歌走到一楼花园放风,又在院子里捡到了那个小男孩儿。
他穿了一身红毛衣,头上戴顶绿色的小毛线帽,从远处看去好像一颗胖墩墩的草莓卧在了草丛里。
傅歌忍不住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
小男孩儿正抖着肩膀忒喽忒喽哭,说他午睡时睡太香不小心尿床了,把画册上弄的全是水圈,嫌丢人不敢给大人说。
“……”傅歌的手指不动声色地从画册上移开,又实在不会哄人:“尿床……也没关系的,是人都会尿床。”
小男孩儿眼巴巴看着他:“哥哥也尿床吗?”
“嗯……尿过的。”
小男孩儿瞬间重拾自信,满眼期待地问:“什么时候尿的呢,也是今天下午吗?”
傅歌苦着脸比他还发愁,“倒也不至于,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下午了,现在不会了。”
“什么!哥哥已经不尿了……”
小男孩儿嘴巴一撇,金豆豆立刻彪出来。
“哎,别哭别哭……那我已经过了那个时候了……”傅歌让他哭懵了,手足无措地哄,“尿床也没关系的,嗯……虽然像你这么大了还尿床的确实少一些……”
小男孩儿闻言哭得更伤心了,简直震耳欲聋,“呜呜呜只有我还在尿床……”
他这模样又可怜又窘迫,还透着那么点好笑,傅歌没忍住笑了两声,小男孩儿顿感天都塌了,“哥哥也笑我……呜呜呜……”
四五岁孩子的眼睛就像水龙头,不仅哭起来没完还自带混响,祁川过来时傅歌已经愁得快和他一起哭了。
“怎么还让个小孩儿难住了。”
他把画册拿起来翻了翻,提议道:“你把弄湿的画帮他补上不就好了。”
“祁先生怎么下午过来了?”
抽信息素一般在早上。
祁川晃了下手里的袋子:“给孩子送东西。”
傅歌不知道他说的孩子是陈行,也没深问,只说:“我画不好,大概会把他的画册毁掉。”
小男孩儿送他的那颗爱心就被弄的全是颜料,傅歌再不敢动笔了。
祁川看着他良久,倏地笑了,“自谦了,祁老的得意门生,你要是画不好,那就没人敢说一句会画了。”
“祁先生认识老师?啊对,祁姓少见,老师是您的——”
“外祖父,你十八岁时画的那幅《红喙鸟》现在还挂在我家客厅的正墙上,他逢人就夸。”
傅歌眼底染了红:“老师他还……”
余下的话再没问出口。
高三毕业的暑假他参加了美院的夏令营,跟着祁教授上了一个半月的课。
老先生最喜欢他笔下单纯与热烈碰撞出的美感张力,差点在课程结束后就把他拉到学校去,还扬言要认傅歌做干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