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2/2页)
温潋抬目,望着她。
盛栖被她看得浑身发软,心跳全不受控,忽然抱住了温潋。
她想,但凡温潋听力再好些,就能听见她出卖了主人情绪的心跳声。
好像禹江夏天下暴雨时的雷声。
为了让自己奇怪的行为不突兀,她故作淡定地说:“你没发现,我们俩的身高很适合拥抱吗?”
还适合接吻。
温潋有时候很好骗,真的伸手圈住她的腰:“好像是的。”
但没抱几秒,她就公事公办地提醒:“你再不补作业,就来不及了。”
……
十七岁是十七岁。
十七岁的温潋还不知道盛栖喜欢她,以为她们俩最大的事情就是一起学习。
旧阶段过去,就像季节一样,十月份想被烈日暴晒也办不到。
盛栖终于无需再补作业,而温潋也更聪明了,清楚自己对她有许多非分之想,所以现在抱多久都可以。
温潋甫一进她家门,盛栖就抱住了她。
她实在想让自己游刃有余一些,好歹像前两回,把客人安排坐下。喝喝水,尝尝瓜果,聊完天再满足自己。
但不知道哪天开始,她忘记了事先写好的游戏规则,她的急不可耐,常常让人看笑话。
温潋周身的体温传给她,好像一根丝线,将她身上的裂缝稍稍缝合。
无论温潋在得意,还是笑话她,她也没办法改变。却不想让这人独善其身。
盛栖开始吻她,耳朵和脖颈,时轻时重。
温潋的呼吸渐渐失去平稳,缓重起来,她趁着这个时机,在温潋侧颈处轻咬了一口。
那一块的皮肤脆弱又娇嫩,她没花力气,温潋嘴里就溢出好听的低吟声。站不住一样,将盛栖抱得更紧。
她的反应合乎心意,盛栖幼稚地感到满意,不再为刚才失态的热情拥抱而自恼。
将她放开,这才去看她手上拎的东西,“送我的纪念品?”
“嗯。”
其实没什么特色,当地的糕点,口感偏甜,温潋觉得她会喜欢。
还有一张庙里求来的符纸,据说高僧开过光的。
“你还信这个呢?”盛栖饶有兴致地举起放在灯下,验钞似的。
“不是很信。”温潋从不觉得这个有用,可是别人都在求,她就想到了盛栖。
“如果你戴上,以后我就会信了。”
她希望盛栖平安,希望符纸真的起效。
盛栖明白她的意思,朗然一笑:“那我要天天戴在身上。”
温潋来过许多回,因为主人不欢迎,都只礼貌地地只在厨房和客厅区域活动,今天是第一次进到盛栖的房间。
盛栖邀请她进卧室看新完成的画。
那幅画还没看明白,盛栖就将她推倒在床,在她身上笑着问:“今天你妈妈让你出来玩多久?”
这话里的调侃意味太重,逗小孩一样。
温潋听出来盛栖嫌她妈宝,盛栖以前也说过,便叛逆地回了句:“不回去都行。”
盛栖眼神暧/昧地问她:“真的啊?”
“假的。”温潋面无表情,把压在她胸上的手拿开。
盛栖觉得她快要生气了。也对,谁在床上亲到一半,衣衫不整的时候被调侃是妈宝,都不会高兴。
不欺负她了,盛栖温柔地亲了亲她的脸颊,转移注意力,“我有东西跟你分享。”
“什么?”温潋横躺在床中央,支起上身,看盛栖爬到枕边。
摸来耳机,给了她一只。
盛栖睡到她身边,悠闲地平躺下,从录音里找音源。
“要跟我一起听歌?”温潋问。
“不是。”盛栖把在乡下凌晨录的那段雨声放出来。
暴雨倾盆,雷声隐隐,万山起浪。
只录了一分钟,两人在这一分钟内没有说话,直至最后的声音消失。
“前几天回家,夜里录的,带你听听。”
盛栖没有说明白,她是因为想到温潋,才为她而录。
彷佛是先录了,才想起带温潋听。
温潋侧身抱住她,脸埋在她肩前,“还想再听一遍。”
这样主动的靠近让盛栖太阳穴跳了一下,温潋在跟她撒娇吧,在勾引她吧,她不应该让温潋得偿所愿。
但是在床上,她不能没风度地推开人家,装出一副不近女色的模样。
她怕温潋骂她脑子有病,虽然有时候,她是比较笨。
谁能比年级第一聪明呢。
她还是太蠢。
第二遍听的时候,她们在雨声里热烈地接吻,吻的节奏跟雨一样快,声音恨不得盖过雨声。
潮湿的水汽彷佛从那个夜晚被借过来,空间里雾蒙蒙的。温潋的眼睛湿漉漉,嘴唇湿漉漉,像夜里沾了露水的玫瑰。
盛栖行在雨声里,指尖胆大地过了腰下,阻拦她的力道近似于无,她发现那儿也湿漉漉的。
第二遍雨声冷不丁地停下。
温潋已经湿了衣服,盛栖在她耳边商量:“让我听听你的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