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第2/5页)

他一跑,岳为民也失去理智,立刻追了上去。

等追到石台巷,追到陈家门口,他疯了一样去敲门,陈大群还不让妻子开门,但他妻子听见外头的声响哪能无动于衷,过去开了门,见到岳为民也不认识,还问他怎么回事。

岳为民二话不说,上去就给了陈大群一拳,二人扭打起来。

陈大群的妻子还在拉岳为民,问他凭啥一进来就打人。

后面有不少石井巷的街坊领居赶过来,陈大群妻子才问怎么回事。

这些街坊领居很是热心肠的给陈大群的妻子说了说,也告诉她岳为民的身份,还有跟柳娘的关系,又把众人发现柳娘的孩子不是岳为民的种,好像是陈大群的种。

这妇人一听,脸色发白,她仔细一回想。

柳娘可是跟她做了几年的邻里,有个儿子,那儿子的相貌她就说怎么隐隐觉得有点眼熟,可不就是跟自个丈夫有点像?特别是眼睛跟鼻子。

妇人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平日还时常帮衬着柳娘,她竟然背着自己勾搭自己的男人,还生了孩子。

妇人哭嚎一声,上去就冲着陈大群抓挠起来。

三人厮打了一会儿,众人也实在看不下去,上去把人劝开。

陈大群是镖师,有点手脚功夫在身上的,就算是两人打他,他也能轻易把人制服,但他心虚,不怎么敢还手,所以这会儿身上挂彩最严重,脸都被妻子抓花了。

妇人还在哭诉着,“陈大群,你怎么这么恶心,我给你生儿育女,你竟然还跟隔壁的狐媚子勾搭上,你,你怎么不去死,我到底哪点对不起你,你这些年不给我跟孩子半点银子,都是我自己做工养孩子,你说,你是不是那银钱拿去养这狐媚子跟那野种了!”

陈大群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

岳为民质问道:“我放在柳娘那里的银钱,是不是你拿去了?”

他已经清楚柳娘不贞,纪哥儿不是他的孩子,不管柳娘现在肚子里面的孩子是谁的,他都没打算再管。

回去冬家肯定是回不成,他的事情会被传得整个西南都知晓,哪怕他后悔,想去祈求冬氏原谅,可他没办法留在源宝镇,他要去别的地方,冬氏不可能卖掉冬家的产业跟他去其他州城的,甚至他留在源宝镇,冬氏都不可能跟他和好,他知道冬氏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子,所以他打算把柳娘弄走的那些银钱要回来,不然他身上没什么银钱,想东山再起都很难很难。

柳娘平日不缺银钱花,不可能动那五万两银子。

所以只可能是柳娘给了其他人。

而这个人不必说,定是陈大群。

这二万多两银子,他必须要回来。

陈大群脸色变来变去,“什么银子,什么柳娘,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岳为民脸红脖子粗,“把银子还我,此事就此作罢,我什么都不再追究,不然我就去官府告你跟柳娘。”

不等他去报官,远处已经有衙役过来,原来是街坊邻居们见他们打得厉害,就去报了官,衙役自然过来。

岳为民瞧见衙役,喘着粗气说,“官爷,我要状告陈大群伙同石井巷的柳娘吞了我二万三千两的银子。”

现在已经不是简单的家务事,涉及到盗窃银钱,是要去衙门的。

衙役领着几人过去衙门,又有另外一名衙役过去石井巷去找柳娘。

这一路,饶州城的百姓们都很是好奇。

那些跟着去凑热闹的邻里们,自然就把这离奇曲折的事情说给百姓们听。

饶州城的百姓们一听,都觉得这事儿着实离谱,哪有自己孩子不要,身为赘婿,还在外头养外室跟孩子,结果到头来,孩子还不是自己的,这不纯属报应吗?

“要我说,这东来居的大厨还是活该。”

“什么东来居的大厨,他已经跟东来居的东家和离了,跟东来居没有任何关系,方才人家那位夫人还过来过呢,带走二万多两银票走了,就是还有二万多两追不回来了。”

“我的天爷,他都从人家冬家弄来这么多银子吗?”

“东来居的掌柜真惨。”

“人家掌柜根本不想参合这事儿。”

“所以那不见的二万多两银票到底去哪了?真是柳娘败光的?还是她给陈大群用了?”

“不晓得呢,现在去衙门就是为了这事儿,走走走,咱们也去瞧瞧看。”

人群中一苍老的老太太有点惊讶的问身边人,“你们说的这事儿,那妇人叫柳娘?姓甚来着?”

“不知道呢,都说她住在石井巷,有些早些年认识她的,说她本来好像是要被自己舅母给卖去香满楼,路上被岳老爷撞见,买下她,那会儿大家都还挺同情她,觉得她舅母心肠太歹毒……哎哟,好像人过来了,看后面没?衙役压着的妇人就是柳娘,模样的确挺好看。”